那会说话的黑色瞳仁像是在问问什么将他拉过来之后,又不说话了?
理理我。
那直勾勾的眼神中,只露出这样一个信息。
凌漪:“……”
“项主任,”她语带调侃:“有没有人说过你还挺可爱的。”
项恪沉默了下,认真思考:“有的,我母亲,在我四五岁的时候。”
上学之后,他察觉到了同龄人的幼稚和思维贫乏后,就一心想着脱离他们。
直到二十三岁博士毕业,他也再没听过一句可爱。
如今,在凌漪口中竟再次听到了。
项恪虽然情商常年挂在晾衣架上积灰,可不是没有。
此刻将它拍打一下塞回脑子里用了一下,轻而易举的就从凌漪这话中分析出了对自己的……怜爱。
毕竟,没有人会对讨厌的人说可爱。
当一个异性对着明显对她有好感的异性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几乎就代表着她也不讨厌她的倾慕者,甚至是……有点好感。
一瞬间,项恪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紧了些,他的神色间甚至有些慌乱。
怎么办,针对这种情况,他还没有做好应对预案。
在察觉到对凌漪产生好感的那一刻,项恪就以严谨的态度定下了许多的规划。
例如用三个月时间和她熟悉、三个月时间和她做朋友,再用三个月时间表现好感以及要追求的倾向……
在这些严谨的规划中,他甚至还列出了几种可能、比如凌漪想和他熟悉、不想和他熟悉、又或者半熟不熟。
项恪以写论文的认真态度,为他的追求定下了漫长又严谨的书面指导。
可第一个三个月还没过去呢,那些指导就作废了怎么办?
刚和他熟悉起来的凌漪,似乎、可能、大概对他有一些好感……
对上那双漂亮含笑的眼睛,项恪光滑的大脑皮层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跳舞,将他拉入狂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