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停止啜泣,忽的抬头道:"姜先生,你方才不是问我怎么了么?."
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虚幻,看向前方,仿佛再次回到了那种场景之中,周围是金戈铁马的叛军,以及那因战乱而饱受折磨的百姓。
"方才……我好像做了个梦,梦见了那安史之乱的场景……."
李白喃喃说道:"你知道吗,那只是个梦,我尚且不能完全的感同身受,可却如同溺水一般,差点呼吸不过来。
里面所见的每一幕,都像被人用一千根针刺痛了心房……你说,那些安史之乱的亲身经历者,又该承受了怎样的折磨与苦痛啊?"
李白缓缓抬头,不知不觉间,脸庞再次流下了两行清泪。
"这……."
姜饼忽然沉默了。
是啊,自己不过是站在一个历史旁观者的角度上来看待事情,对于他而言,这些不过是没有感情的文字罢了,又岂能体会到其中的伤痛。
他张了张口,缓缓道:"抱歉……我不该那样说的。"
李白摇了摇头,在电子钟滴答声中,他似乎望见茶几玻璃映出的另一个自己:眼角皱纹里嵌着长安城的灰烬,鬓间白发沾满琼林宴的酒渍。
"当啷"一声,青莲剑坠地。
李白蜷缩着身体,抱着姜饼递来的毛毯瑟瑟发抖:"你说......我日后写的那些颂圣诗,算不算为虎作伥?"
姜饼摇头不语。
不知晓未来的结局,谁又能知道,那个堪称千古明君的李隆基,日后会成了那副模样。
蓦然间,姜饼调出天宝年间的税收图表:"这怪不得你。
你看,贵妃的霓裳羽衣值三百万匹绢,而河北道农户的租庸调折现,要缴到十年之后。"
李白忽然抓住姜饼手腕:"能改吗?既然你能知未来,可能......"
姜饼缓缓将手臂抽出,看着李白那期许的目光,他缓缓点头。
"自然可行。"
这道精光瞬间从李白的眼中射出,当听到这句话时,仿佛回魂了一样。
他迫不及待的道:"敢问姜先生,我应该怎么做,才能阻止圣人,避免那场祸乱大唐的安史之乱?"
见李白如此希冀,姜饼实在不愿打击他,却也不得不道:"只凭你的能力,想要改变一切,难如登天。"
"什么?"
李白忽然叫了出来:"可你刚刚不是说,可以改变未来吗?"
"没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