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耒这话说了没多久,他就便改了主意。
白驷从棘蒲邑寻来一位长者,带至木耒面前,气呼呼的说道:“君上,鼓兵不为人子,兽行远胜于甲氏。”
一见这老头,木耒就问道:“昔日之棘蒲邑大夫今何在?”
季姬嫁给了棘蒲大夫的长子,他也很想知道,现在季姬在哪里。
老者回道:“大夫因守城而死。”
“其亲眷今在何处?”
“其嫡子被鼓兵杀死,其皮制成鼓。大夫之幼女仅十一,被鼓兵奸淫数日识,肥君亦将其制成一面鼓,称兄妹鼓。
兄妹鼓置于邑中之鼓聚(鼓国人的广场)。鼓聚中共九面鼓,一大鼓为牛皮所制,其余八鼓均为邢人之皮所制。”
听到这里,木耒的头皮发麻。颊戎也感觉头上有数只蚂蚁在爬。
木耒不停的在咬牙,而后转头对颊戎说道:“将这鼓兵尽数阉割,其亲眷尽数擒来,浪费米豆之老弱悉数斩杀,女子与女童发放至新国各城邑。”
不要说是一国之人,就是他国之人,听到这样的事,也很难接受,更何况是一国之人呢。
木耒又问老者:“邑大夫长子之夫人,今在何处?”
“吾不知也,应被肥鼓联军掳走,不知所踪。只知大夫之亲眷无一人生还。这棘蒲邑曾有4000邢人,今仅余1000人。”老头无奈的说道。
木耒对颊戎说道:“速命传令兵,令蔡仲郑军二军前来,且令石邑城卫所之兵尽数前来助战。”
木耒又对这老者说道:“我先前为邢国公子,因戎狄侵扰,昔日之邢国已近灭亡,现已迁至齐地苟喘。
我已将邢国旧地悉数光复,立国为新,日后你等便是新国之民。为新民者,必使其温饱安乐。犯我新民者。我必绝其族裔!”
老者哭着走了,哭的百味杂陈。白驷也走了,去安排人暂管城邑。
木耒又对颊戎说道:“昔日我只知长狄赤狄残暴,不想白狄鼓氏亦是如此!此次北伐,我必灭其国,绝其族!”
他们在此地耽搁了几日,确保城中一切无虞,然后他们就北上了,而不是向西去攻打泜南邑。
木耒觉得这鼓国国君太过残暴,先将鼓国灭了,解了自己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