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了又忍,也不知怎么心血来潮问了一嘴:中午吃的什么?
父亲淡淡地答:随便吃点。
随便是有多随便?
喊了佣人来问,全都支支吾吾。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一碟青菜,半碗米饭。
而这两年都是如此!
整个人已经到了无欲无求的地步。
如果不是为了活着见他想见的人,估计连那几口米饭都不吃。
官莫北怒了,把管家也叫过来,要他老实交代。
这才知父亲平时生病,也是硬抗,从不肯去看医生。
上次胃痛许久,被佣人抬到医院,一查才知已经发展成重度胃病,胆囊和胰腺也出了问题。
而这些他居然都不知道,父亲把一切瞒得很好。
官莫北单手扶额,手指抓了一把头发,然后放下,渐渐握紧。
他看向管家的方向,偏了偏头。
管家郑伯也是从京都带过来的,跟了官景琛很多年。
他恭恭敬敬地站到官莫北面前,“少爷。”
都说人在一起相处久了,就会不自觉地相像。
管家不愧是伺候官景琛多年的人,面对一脸怒容的官莫北竟也能毫无惧色。
“郑伯,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父亲所有的事务都交给他管,包括每个月的物资支配,官莫北给了他很大的自由,还有信任。
结果人就被他管成这个样子!
父亲每天那么作贱自己,他都知情不报。
好一个没良心的忠仆。
“少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照顾好老爷,您别怪他们。”
好得很。
还挺仗义,一个人大包大揽。
官莫北轻嗤一声,扯了扯嘴角,手朝阿海一伸。
阿海怔住,下意识挪动脚步,脑子里却在飞速运转,琢磨着少爷的意思。
少爷从不在少夫人面前动刀子的,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