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氏总裁夫人的名号,妈妈不会在意,不然也不会选择隐婚。
可是看着铺天盖地的新闻,一字一句都在祝贺自己的爱人与另一个女人新婚大喜,看着他们出双入对,琴瑟和鸣,那还能不在意?
离开他就对了!
不见他就对了!
官莫北脖子上的青筋好似要爆出来。
他忍得很辛苦。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他蓦地想起这句话,抓起酒杯,恨恨地一饮而尽。
官景琛却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浑不在意对面已经憋得像透明气球一样的官莫北,看都不看一眼,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张黑白照片。
“你只要过好你的生活就行,别的事你不用管。”
一番话说得不带一点感情色彩,好像个没通电的机器人。
父亲好像忘了他们本来就是一家人,这副划清界限的样子分明是在怪他是个多管闲事的外人。
官莫北捏得杯子都要碎了。
磨着后槽牙,在崩溃的边缘。
戚南风在一旁悄悄观察着,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而某人的情绪已经有失控的苗头,她靠在椅背上背脊僵硬,警觉地盯着官莫北,以防有什么意外发生。
小手不自禁地伸过去,抓住他的手,温柔地抚摸,一下又一下。
官莫北指尖颤了颤,柔嫩温热的掌心覆盖着他的,像一个熨斗,将他褶皱不堪的心烫平烫软,冒着热气,传遍全身。
他哽了哽喉咙,回望着她,挤出一抹笑,又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手背,好让她放心。
戚南风看得难过,重重地呼吸着,眼睛止不住地酸涩,忽然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一样,“噌”地一下站起来。
颇为豪气地给自己倒了杯酒,端起酒杯朝官景琛道:“爸爸,谢谢您,如果当初不是您签了与蓝姨的离婚协议,恐怕现在莫北还被人当做是私生子。”
戚南风说完不去看官景琛,一仰脖子灌了下去。
官莫北满脑子都是愤怒的情绪,不明白她为什么现在突然提起这个,又看她喝得这么猛,下意识地扯着她坐下,默默将她面前的酒收了起来。
官景琛笑了笑,他很欣赏她的真性情,面色也缓和了些,抬眼环顾四周。
这里条件当然与官氏大宅没法比,甚至比不过一般的农户,可是这么些年他却不觉得苦,守着她的屋子,他很欢喜。
“我们意浓的孩子,怎么可能是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