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老头，我回公司，”宋念报了自己的去处。

她真的特别不喜欢跟他们待在一起，他们俩中不论是谁都会让她不舒服，让她呼吸缺氧，更别提同时跟他们俩在一起了。

周之琰瞥了眼林越舟，他什么话也没说，他也没有问。

送完宋念，林越舟想去哪都好说。

车子无声的前行，除了窗外的风声，幽闭的空间内安静的让人窒息。

宋念真是有种手脚都无处安放的窘迫，再看周之琰稳如老狗的开车，林越舟更是老神在在的手指轻敲着车座，眼睛看着窗外，一副人在旅途的舒适自在。

“有事就说，别偷看我，这样容易让人误会，”林越舟真不该长这张嘴。

他不说话气氛就更尴尬了，他这话一出，简直是让宋念想原地跳车。

可如果现在她否认没事，那只怕更尴尬，于是只能没事找事的说了句，“林律师，我什么时候找你去签合同？”

“什么合同？”林越舟居然问了这四个字。

他绝对是故意的，在撞车之前他们才聊好的官司合同，他怎么可能转眼就忘了？

他就算得了老年痴呆，也不会忘的这么快。

可宋念又不能呛白什么，只能乖乖的说给他听，“就是大唐泄露商业机密的案子，刚才石钰已经挑明了，整个事件都是他让人搞出来的。”

“哦，”林越舟就这样极淡的给了一声。

这声哦是什么意思？

宋念真是被他磨的没了脾气，“林律师别光哦，合同什么时候签？”

“看你，总不能让我上赶子找你吧，”林越舟侧目看过来，看的大大方方不遮不掩，“是吧，宋总？”

宋念真是怕了他，一会的功夫就跟她玩失忆，要是耽搁个三天两天他再来个死不承认，那就不好了。

她决定趁热打铁，“那等一会回公司我带着助理去律所，刚好还有AI程序修复后要林律师亲自验证。”

林越舟没有立即点头，而是抬起腕表看了两眼，“行吧。”

两个字说的勉勉强强，不情不愿，好像是被逼了似的。

虽然是这们，但宋念还是松了口气。

“阿舟，你不是说这样的浑水不趟吗？”周之琰接过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