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每次回家,一般超过三天,所以他们最多的时候,要连跪三日。
娘最心疼二哥,听二哥说,前几年罚跪的时候,娘会和爹哭闹,爹闹不过娘便也罢了,高高抬手轻轻放下,可次数一多,爹也烦了,谁劝都不好使。
为了不让二哥罚跪,娘使了不少法子,后来还让二哥装病。
装了好几回。
他身子骨原本是没那么文弱的,那接连几回将爹气狠了,有一次直接将二哥扔进了水塘里头泡了一个晚上。
爹的原话是:那么想病,就直接病死算了,早死早托生,省得累及父母操心!
自那以后,二哥的身体更弱了。
但也是那一次,娘没敢再让他和二哥装病了,甚至就算是真病了,也不太敢在爹爹面前诉苦。
他爹爹,就是这么不近人情、是世上最可怕最冷漠的人。
“祠堂?我也要去。”萧云灼眼神一亮,“我回家好几日了,还从来没去过,祖母身子骨应该要大好了,等她老人家想我了我再来看她。”
说完,萧云灼抬脚往外头走。
祠堂啊,那是重地,姜氏当然不会让她进的。
但她想看看老祖宗的牌位,看看那开国皇帝钦赐的牌匾,镇一镇身上的阴气!
“你站住!”萧镇关被这丫头一句话说得有些糊涂,“为父没罚你,你就不用去了,咱们父女俩很多年没见了,你陪我守着老太太,等大夫诊断完了再说。”
“……”萧云灼眉头皱了皱,再说?说什么……
她与所谓的亲人们……其实都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