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有一座酒肉店,在城东快活林内,很是赚钱,却被一个张团练带来的蒋门神那家伙,倚仗权势强横,公然白白地夺了去。”
“施恩告诉了我,我路见不平,喝醉之后打了蒋门神,又夺回了快活林。”
“施恩因此敬重我。”
“后来张团练买通张都监,定下计谋,让我做亲随,设计陷害我,欲替蒋门神报仇。”
“八月十五日夜,只说有贼,骗我到里面,却把银质酒器预先放在我箱笼里,把我解送到孟州府里,强行诬陷我做了贼,打了招供关在牢里。”
“还好施恩上下使钱疏通了,我没有受苦。”
“又有当案的叶孔目仗义疏财,不肯陷害无辜之人。”
“还有当牢的一个康节级,和施恩关系最好。”
“两人全力维护,等到六十天期限满了,脊杖二十,转配恩州。”
“昨夜出了城来,无奈张都监设计,让蒋门神派两个徒弟和押送的公人帮忙,在路上要结果我。”
“到了飞云浦僻静的地方,正要动手,先被我两脚把两个公人踢下水去。”
“赶上这两个家伙,也是一朴刀一个刺死了,都丢在了水里。”
“想着怎么也要出了这口闷气,所以再次回到孟州城。”
“一更四点进去,在马院里先杀了一个养马的后槽。”
“翻墙进去,就在厨房里杀了两个丫环。”
“直接上鸳鸯楼,把张都监、张团练、蒋门神三个都杀了,又砍了两个亲信。”
“下楼来,又把他老婆、儿女、养娘都戳死了。”
“连夜逃走,越过城墙出来,走了一五更的路。”
“一时困倦,棒伤发作又疼痛难耐,因为走不动了,投到一个小庙里暂且歇一歇,却被这四个绑来了。”
那四个家伙便跪在地下道:
“我们四个都是张大哥的伙计,因为连日赌钱输了,去林子里找些买卖。”
“却见哥哥从小路来,身上滴滴答答都是血迹,在土地庙里歇着,我们四个不知道是什么人。”
“幸好张大哥这几日吩咐道:‘只要捉活的。’”
“不吩咐的话,就害了大哥性命。”
“因此我们只拿挠钩、套索出去。”
“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一时冒犯了哥哥,恕罪啊!”
张青夫妻两个笑道:
“我们因为有牵挂,这几日只要他们拿活的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