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眼前的这位“嫂子”居然这么年轻漂亮,苟老二惊呆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他知道,猪老大曾经讲过,他们夫妻已经失散多年,甚至连住的地址都记不清楚了。地址岂能是短时间忘得了的?可见分开的时间绝不会三年五年。然而,眼前找回来的竟然是这么一位年轻的女人。他不由自主问猪老大:“嫂子。这、这回没错吧?”
猪老大道:“废话,这是我自己找回来的,还会有错?”苟老二道:“没错就好,没错就好。”他对高翠兰道:“嫂子,我们找得好苦呐,总算找到你了。”
猪老大这才介绍:“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苟老二。”高翠兰道:“哎呀,什么老大老二的,怪难听的,就没有个名字?”苟老二忙道:“有名有名,我叫苟盛仁,你今后喊我‘盛仁’就行了。”高翠兰问道:“盛仁,强盛的盛,仁义的仁?”苟老二道:“正是。”高翠兰道:“这名字不错。还好记。”
苟老二奉承道:“看来嫂子是个有学问的人?”高翠兰道:“哪有什么学问,只不过念过几本经书。”苟老二道:“那也不简单,能读懂经书,那可是大学问。”猪老大跟着道:“这话说的对,我们都是有大学问的。”
高翠兰瞅了一眼猪老大,道:“别瞎充了,什么大学问?”苟老二忙圆场道:“嫂子,就凭你写的那封信,就是大学问。别人谁写的出来?”杨橛也道:“是呀,嫂子的那封信,一般人想都想不出来,可把老大难为坏了。”
高翠兰看了看猪老大,问道:“怎么,那信你都给他们看了?”猪老大瞅着她,不好意思道:“嗯、嗯,都看了。我不是看不懂吗,要不是杨橛破了谜,上哪儿找你去?”高翠兰道:“你的学问呢?”猪老大嘟囔着道:“这也叫学问,什么‘马虎马虎没有家’,分明是在难为我。”
苟老二忙劝:“好了好了,别讲这事了。你们好远的路子赶过来,先歇会儿,我去安排安排,晚上给你们接风。”猪老大道:“不能光咱们,工地上的人还等着喝喜酒呢。”苟老二道:“那是两码事。今天,我给你们先接风,明天他们要是想给你们贺贺,再摆酒席不晚。”
高翠兰听苟老二要请客,忙喊他道:“盛仁,又不是外人,你也别客气了。听说这里不是有饭堂吗,随便吃点就行。不用麻烦。”苟老二道:“那哪能呢?嫂子可是我们盼望已久的,怎么也得请你吃顿饭。——这样吧,嫂子,既然不是外人,咱也不去饭店了。我就回家安排一下,叫你弟妹烧两个菜,今天就打个家宴。”
猪老大道:“老二,你真是个偏心眼。我来这么长时间,都没叫到你家吃顿饭,你嫂子刚来,就请她去?”苟老二忙摆手道:“千万别这么讲。我说了也不怕你见怪,你弟妹这个人,就怕我喝酒。只要在家喝酒她就嘟噜。你说咱们到一起,怎么能不多喝几杯?如其在家听她唠叨,哪有在外面喝的开心呢?我也是个要脸面的人,你可别误会!”
猪老大道:“这么说,她怕人喝酒,那就不去了。”苟老二着急道:“哎哎,怎么不去呢?今天嫂子来了,那就不一样。你弟妹也是个好客的人,只要女眷在,她还要多劝你几杯呢。”
猪老大开心地笑了,对高翠兰道:“翠兰,还是你的面子宽,那咱们就去看看?”高翠兰道:“你是怕喝不到酒呀?”猪老大瞪眼道:“怎么说话呢?平时我也是不喝酒,不是你来了吗?”苟老二看他们答应,便安排杨橛晚上带着他们一块去,自己先走了。
杨橛开始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准备搬走。猪老大道:“对不起,你嫂子来了,却把你撵走了。”杨橛道:“看你说的,咱们两个大男人总不能永远住一起。”猪老大道:“对对,你要是比我早找着老婆,这地方我就该让给你了。”杨橛道:“是呀,可老婆哪会那么容易找?咱这里可是个男人堆,那边三间屋子住的都是鳏汉条子,今晚我也得加入他们的队伍了。”猪老大道:“别丧气,你嫂子来了,她认得女人多,早晚给你们一人找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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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翠兰听他说话没谱,道:“别胡说八道,我又不是人贩子。”猪老大道:“哎哎哎,我可没说你是人贩子。我是想叫你行行好,有合适的给咱这位兄弟介绍个对象。”
高翠兰道:“我觉得你这是闲操心吧。杨橛要人有人,要工作有工作,还怕找不着老婆?”猪老大道:“不是我闲操心。你说的对,杨橛不是愁找不到媳妇,可是谁不想找个如意些的呢?他也是听我经常夸你心眼好,学问大,看人也准,所以他就相中你了!”
高翠兰骂道:“滚——胡说什么?”猪老大道:“别,你没等我话说完呢。他相中你,是想叫你当媒人,给他介绍一个对象。”高翠兰道:“别给我戴高帽,我可没有那本事,当什么大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