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澄始终沉默地跟在两人身侧,听到这番对话时,目光微微一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的手指轻轻握紧短剑的剑柄,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不多时,三人来到山脚下,等候的卫士牵来了三匹马。谢斯南翻身上马,动作干脆利落,斗笠的边缘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掀起一抹晨光的影子。幼宁则显得有些生疏,她笨拙地抓着马鞍,试了几次才勉强爬上马背,脸上带着几分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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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婢不常骑马,怕是要拖累您了。”幼宁小声说道,脸颊微微泛红。
谢斯南转头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没关系,慢慢来。军营就在附近,不急。”
清澄的动作则显得极为干练,她翻身上马后,目光扫过四周,确认没有异常后,才对谢斯南微微点头:“娘娘,请随我来。”
三人策马沿着山路缓缓下行。清凉山的山路并不陡峭,但两旁的竹林却显得格外幽深。晨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偶尔有几只小鸟从林间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阳光透过竹林的缝隙洒在山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与竹林的沙沙声相映成趣。
谢斯南骑在马上,目光望向远处的军营方向,心中暗暗思忖:“军营伙食问题若不解决,士气低迷,迟早会出事。希望今天能找到些办法。”
不多时,三人便来到了清凉山的山脚。远处的军营隐约可见,营帐整齐排列,旗帜在晨风中猎猎作响。谢斯南微微眯起眼睛,斗笠的边缘挡住了阳光,她的目光中透出一丝坚定。
“走吧,”她轻声说道。
南大军营占地广阔,远远望去,密密麻麻的营帐如同整齐排列的棋子,延伸至视线的尽头,仿佛没有尽头一般。每一顶营帐上都插着猎猎作响的军旗,旗帜上的南齐标志格外醒目,红底金纹,在晨风中显得庄严而肃穆。
营地四周是一圈高大的木栅栏,栅栏上插满了削尖的木桩,用以防御敌军突袭。栅栏内侧,每隔十步便有一名士兵巡逻,他们手持长枪,步伐稳健,目光锐利,仿佛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的状况。巡逻士兵的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微光,映衬着他们整齐划一的身影,让人不禁感叹军纪之严明。
营地的正门是一扇厚重的木制大门,门上钉满了铁钉,显得格外坚固。门前的空地上,几匹战马正被拴在木桩上,鬃毛在晨风中微微飘动,偶尔发出一声低鸣,打破了清晨的寂静。空地旁边是一片练兵场,隐约可以看到一队士兵正在列队训练,他们的口号声和铠甲碰撞的声音传来,为这片清晨增添了一丝活力。
练兵场的地面被踩得平整而坚硬,显然经过了长时间的使用。士兵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每一次挥枪、转身都干净利落,仿佛是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器。站在队伍前方的将领骑在马上,手持长鞭,不时发出高声的指令,声音在空旷的营地中回荡,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谢斯南骑在马上,目光扫过这一切,心中暗自点头:“看来这支军队的纪律还算不错,士气虽然不高,但至少没有散漫。若能从伙食入手,或许能让这些士兵更有斗志。”
谢斯南、幼宁和清澄策马来到军营门前。三人的斗笠低垂,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从她们的衣着和气度中,仍能看出与寻常人不同的身份。门前的两名士兵见到三人靠近,立刻警觉地站直了身子,手中的长枪轻轻一抬,挡在了门前。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从营门内快步走出。那人身着一袭素色长袍,外披厚实的斗篷,腰间挂着一把短剑,步伐稳健而从容,正是萧宝义。虽然他的身形略显单薄,但那清明的目光中却透着一股令人信服的沉稳。他走到谢斯南面前,微微点头,随即抬起双手,用手语做了几个动作。
清澄立刻上前一步,声音清冷而平稳地翻译道:“殿下感谢娘娘不顾危险前来助我军,实在让人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