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于萧鸾,这位与她共度新婚的王爷,谢斯南的心中却说不上是爱情。萧鸾的体贴和关心,她都看在眼里,也心存感激,但更多的却是一种理智上的理解与尊重。
幼宁有时会在一旁轻声询问:“王妃,您觉得王爷如何?”谢斯南总是微微一笑,淡淡地回应:“王爷是一位很有能力的人吧。”
王府的晨光总是静谧的,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的阳光,映在青砖地上,带着一丝浅浅的暖意。谢斯南坐在书房的案几旁,手执毛笔,正专心致志地书写一份家宴的宾客名单。案几上摆放着一盏青瓷茶盏,茶香袅袅升腾,与窗外的鸟鸣相互呼应。
“王妃。”幼宁小心翼翼地走进书房,面露犹疑。
“幼宁?怎么了?”谢斯南放下毛笔,起身理了理衣襟。她今日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襦裙,裙摆上绣着素雅的兰草纹,发髻梳成了时下流行的“飞天髻”,用一支镶嵌着碧玉的金簪固定。
“婢刚才听说,宝卷公子似乎去了绣房。”幼宁小心翼翼地走进书房,面露犹疑。
谢斯南闻言,笔尖微顿,墨迹在宣纸上晕开了一小片。她抬起头,眉心微蹙,语气淡然却透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威严:“绣房?他去那里做什么?”
王妃,奴婢刚才听说,萧宝卷公子似乎去了绣房。”幼宁小心翼翼地走进书房,面露犹疑。
谢斯南闻言,笔尖微顿,墨迹在宣纸上晕开了一小片。她抬起头,眉心微蹙,语气淡然却透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威严:“绣房?他去那里做什么?”
幼宁低下头,轻声道:“奴婢不知,只听下人说,公子带了几个人进去,好像还动了些东西。”
“走吧,去看看。”谢斯南淡淡说道,她的神色平静,但眼底却藏着几分冷意。迈步走出书房。
绣房位于王府的东侧,门前种着几株修剪整齐的翠竹,风吹过时,竹叶沙沙作响。谢斯南刚走到门口,便看到几名小厮慌慌张张地从绣房里跑出来,见到她时齐齐跪下行礼:“见过王妃。”
谢斯南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进绣房。王府绣房并不真正从事生产,而是供府中妃嫔们观赏和使用的,因为实际上,嫔妃们大多身出名门愿意做这样辛苦活计的人很少,只有她和大王子萧宝义的母亲殷芷兰偶尔会来做针线活。
刚一踏入,她便看到原本整齐摆放的绣线被翻得乱七八糟,几匹珍贵的蜀锦也被随意地丢在地上,甚至还有一卷被踩出了褶皱。窗边的绣架上,原本正在制作的一幅《山居图》刺绣被扯下,绣布上还留着几道明显的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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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宝卷正站在绣房中央,背对着她。他穿着一件深青色的窄袖长袍,腰间系着一条镶金的革带,头发梳成了少年贵族常见的“垂髻”,用一根镶银的发簪固定。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脸上挂着一抹若无其事的笑意。
“妃母来了?”他微微一拱手,语气中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谢斯南看了他一眼,目光淡然,却带着一丝审视。她缓缓走到绣架旁,捡起地上的蜀锦,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语气平静地问道:“宝卷公子,这里是公共绣房,你来这里,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萧宝卷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走上前,指了指被扯下的刺绣,说道:“妃母,这幅《山居图》的刺绣实在是精妙绝伦,孩儿见了,忍不住想要拿来观摩一番。却不料一时不慎,弄乱了这里的东西,还请妃母恕罪。”
谢斯南的目光落在他身后的绣房一角,那里有一只打开的木匣,里面装着几颗珍贵的南珠,此刻却少了几颗。她心中已然明白几分,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说道:“宝卷公子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