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如同一声炸雷,瞬间点燃了齐军的士气。士兵们高声呐喊,仿佛体内的疲惫和恐惧都被这鼓声和将军的号令一扫而空。
“杀啊!齐军必胜!”士兵们振臂高呼,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目光中燃起了熊熊战意。
萧衍一马当先,率领轻骑兵发起反冲锋。他的战马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冲入敌阵,长刀挥舞如风,每一次劈砍都带走一名魏军骑兵的性命。轻骑兵紧随其后,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刺入魏军的阵型。
与此同时,萧宝义的部队也从侧翼杀出。他的战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士兵们士气高昂,步伐整齐,仿佛一堵移动的铁墙。他们从侧翼包抄魏军,长矛如林,弩箭如雨,将魏军的骑兵逼得节节后退。
“殿下率军冲锋了!咱们不能落后了!”齐军士兵看到侧翼的援军,士气再次高涨,纷纷发起反击。
魏军的骑兵连续几轮冲锋未果,反而被埋伏的齐军弩手射杀了不少。那些战马嘶鸣着倒下,骑兵翻身落地,阵型逐渐混乱。
魏军主帅站在阵后,眼看战局不利,急得脸色铁青。他拔出腰间的长剑,高声喊道:“稳住阵脚!这是齐军使诈,他们并无援军!”
他的声音在魏军中回荡,试图用这句话稳住士兵们的军心。然而,很远很远处的尘土中,突然出现了一面面齐军的旗帜。那些旗帜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后方的援军正以整齐的队列向战场逼近。
魏军主帅的瞳孔猛地一缩,心中一阵惊骇。他远远看着那支队伍,尽管人数不多,但旌旗鲜明,士兵整齐划一,气势如虹,他们身着白毫头盔,好像举着朱色旗帜还是顶盖,再听着远处惊天动地的战鼓声。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念头:齐军的主力援军到了!
“撤退!且战且退!”魏军主帅咬牙下令。
魏军开始缓缓后撤,试图稳住阵型。然而,萧衍和萧宝义看准了这个机会,同时发动了总攻。
“全军出击!趁胜追击,务必一战定胜负!”萧衍高声命令。
“杀啊!”萧宝义的部队从侧翼猛攻,长矛手和弩手配合默契,将魏军的后撤阵型冲得七零八落。
齐军士兵如同决堤的洪水,从正面和两翼同时涌向魏军。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刀剑相交的声音不绝于耳。
就在此时,义阳城内的守军也终于按捺不住,打开城门,从城中杀出。他们的战旗在城墙上高高飘扬,士兵们高喊着冲入战场,直接从后方夹击魏军。魏军的士兵开始变得慌乱,有些人甚至丢下武器,转身逃跑。
“城内的守军也杀出来了!魏军完了!”齐军士兵看到这一幕,士气再次暴涨,仿佛全身的疲惫都被一扫而空。
不一会儿魏军的阵型彻底崩溃,士兵们四散奔逃,战场上到处都是丢盔弃甲的身影。齐军士兵紧追不舍,将魏军杀得片甲不留。
魏军主帅看到大势已去,脸色惨白,咬牙下令:“撤退!全军撤退!”
然而,此时的魏军已经失去了组织能力,撤退变成了溃逃。齐军的士兵如同猛虎下山,追击着溃败的敌人,战场上到处都是齐军的呐喊声和魏军的惨叫声。
夕阳的余晖洒在战场上,染红了天边的云霞,也映照在满是尘土和血迹的土地上。战场的喊杀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齐军士兵的欢呼声,仿佛一场压抑已久的风暴终于过去,迎来了久违的晴空。
营地内,传令兵快马加鞭冲入,翻身下马,满脸喜色地大声禀报:“魏军大败!萧将军和殿下率军追击敌军残部,已收复战场!义阳城守军也凯旋而归!”
这一声报告犹如一块巨石砸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掀起了整个营地的沸腾。士兵们欢呼着,抛下手中的工具,拥抱彼此,脸上写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伤兵们也挣扎着从担架上坐起,尽管身上还缠着血迹斑斑的绷带,却忍不住扬起拳头,发出嘶哑的呐喊。
击鼓台上,谢斯南依旧站在那里,双手还握着鼓槌,目光远远望向战场的方向。她的脸上沾满了尘土,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长发被寒风吹得凌乱,却掩不住她的那份从容与坚韧。
“先生,我们赢了!萧将军和殿下都回来了!”幼宁跑上击鼓台,眼中闪烁着兴奋的泪光,拉着谢斯南的衣袖,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谢斯南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远处的地平线上,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她的手微微颤抖,鼓槌从指间滑落,发出一声轻响。她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疲惫却欣慰的笑容,低声喃喃道:“他们……回来了……”
然而,下一刻,她的身体突然一软,向后倒去。
“先生!”幼宁惊呼一声,连忙扶住她,却发现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整个人已经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