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无奈,深知莫说是自己,便是常大人,也要看洪公公脸色行事。
这时,叶立行揪起卫轩,怒声道:“我要让你知晓,何为生不如死!”
他又对身旁几厂卫下令道:“给我架着他,把裤子扒了!”
卫轩一听,顿时明了其意,怒目圆睁,欲拼命挣扎,奈何穴道被封,身体纹丝不动。
那刘宜年亦是猜出端倪,不禁大骂道:“叶立行,你不得好死!”
叶立行横眉怒视,转而对穆景明怒喝道:“杀了这聒噪狂吠之徒,你家谢大人那里,我自会上门请罪。”
穆景明一听,未有迟疑,挥起右掌,猛地拍下,只听“咔嚓”一声,刘宜年脑袋被拍得粉碎,猩红四溅,死得不能再死。
穆景明又是一脚,将刘宜年尸体踢至一旁,而后转身向叶立行躬身谄媚而笑,年过六旬的他,却似比小了十多岁的厂卫对大人还要卑微,那模样甚是可鄙。
叶立行颇为满意地点点头,又转身看向卫轩,冷笑一声,随即对身前几人喝道:“怎地,还要我亲自动手吗?”
几名厂卫闻言,两人架起卫轩,一人猛力扯下卫轩裤子。
下身骤感寒意,卫轩自愤怒中惊醒,心如死灰,懊悔万分。念及父亲在家中以死明志,又亲眼目睹刘宜年为救自己而死,此刻,桑师傅的言语在他耳畔回响。
叶立行自一厂卫手中接过利刃,只见刀光一闪,卫轩下体顿时血流如注,然穴道被封,痛呼不得,只疼得大汗淋漓。
叶立行似犹觉不快,上前将削下的血肉踩得稀烂,复又取出一包毒粉,强行灌入卫轩口中。
而后,他冷冷对卫轩说道:“你右指已断,无法在罪状上画押,那便暂且让朝中那几条恶狗多活几日吧。既然你不愿用手指,想来这嘴也无用,便留着吃饭便是。哈哈。”
笑声未落,叶立行又阴笑道:“你或还念着日后报仇,但我料你难了。入宫做了太监,便不要这身武功了吧。”
言罢,他连拍数掌,震断卫轩奇筋八脉,又一掌击于其下腹,丹田尽毁,一身武功化为乌有,从此卫轩再难习武,沦为废人。
见卫轩如死狗般瘫倒,叶立行不禁快意大笑,笑声直冲云霄。
笑毕,他朝远处招手,两厂卫押着一人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