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台这些年以创收为主,每个人身上都有数额不一的广告绩效。
寻常员工十万二十万,乔晚这种一线主播是两百万。
完成,有百分之二的提成。
完不成,年底没有一分绩效奖金。
乔晚是考进去的事业编,三年多的工作资历加上各种补贴,薪水勉强够吃喝还车贷。
买衣服化妆品还要靠接点外面的私活。
宋氏集团与电视台一直有合作,她嫁给宋津南之后,厚着脸皮求了宋津南好几次,才拿到两百万的广告费。
现在已经是阳历一月份,财务科月底会催缴广告费,如果这两百万打了水漂,她的收入也会大打折扣。
不愧是宋津南,总能稳准狠扣住她的软肋,让她乖乖听话。
不用权衡,她也知道两万块和两百万广告费孰轻孰重。
她脸色苍白得没有任何血色,拿起手机头也不回地走掉。
宋津南心烦意乱,习惯地去身上找烟,却只找到了个空烟盒。
烦躁地扔掉,拨出江蔚书的电话。
乔晚在宋氏大厦门口等了将近十分钟,才等到一辆顺风车。
她满腹心酸和委屈,上楼后连妆都没卸就反锁上主卧的门。
躺床上,眼泪一涌而出。
半小时之后,外面传来防盗门开启的声音。
是宋津南回来了。
宋津南没来打扰她,她一夜未眠。
翌日起床,发现宋津南已经去上班了。
她两只眼红肿得吓人,洗漱完涂了层深色遮瑕膏,但效果不明显,只好戴了副茶色眼镜下楼。
中午接到姜早的电话,说已经弄好了活检恶性化验单。
她有些心悸,忙问弄虚作假会不会给姜早的工作带来隐患。
“宋渣男只要不深究,这事儿你不说我不说谁又知道。我猜,宋渣男肯定会急着离婚把江小三扶正,才不会在乎是不是误诊。”
姜早的话打消了乔晚的疑虑。
“光说这些有的没的,都忘了祝你生日快乐。晚上一起吃顿饭,我有礼物要送你。”姜早笑吟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