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城与江城隔了一千多公里,纵使有人在网上刷到过宋津南,此时也无法与眼前病恹恹的男人联系到一起。
期间,宋津南咳嗽了好几次,有一次还带了血。
再坐的几位暗中腹诽,楼凛天为楼疏桐千挑万选,入赘了个病秧子!
楼疏桐坐在宋津南身侧,晚宴开始,体贴地替他夹菜、递纸巾,一副恩爱小情侣的模样。
吃到一半,金妈匆匆而来,小声在楼疏桐耳边说了几句。
楼疏桐立马放下碗筷,先笑着看了眼宋津南,又看向楼凛天,“南哥,爸,我出去透口气儿,你们继续。”
“去吧。”楼凛天满眼宠溺目送楼疏桐离席。
金妈刚刚说话的声音很小,宋津南只听到几个字眼——“小偷”、“北楼”,顿觉不妙,也缓缓起身。
“几位叔伯,楼先生,我不放心桐桐,去看一下。”
“年轻就是好呀,两个人感情好的蜜里调油,快去!”坐在主位的是个七十多岁的干瘦老人,笑着朝宋津南摆手。
宋津南颔首,疾步走出饭厅十几米,大声叫住前面的楼疏桐。
楼疏桐止步,转身,笑嘻嘻道:“你怎么跟出来了,不放心我,怕我被小偷吃了?”
“有人闯进北楼?”宋津南朝她走近。
楼疏桐朝身侧的金妈使了个眼色,金妈立马识相地躲到七八米开外。
“不是别人,你前妻。一天来北亭苑三次,够执着的。”楼疏桐明明笑靥如花,目光却覆了层阴寒,“一次次向我挑衅,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宋先生猜一猜,我会怎么处置你的好前妻?”
“此事因我而起,给我个面子,放她离开。”宋津南比楼疏桐高很多,俯视的目光令她有几分莫名的压抑。
“昨天已经给过宋先生一次面子了。”楼疏桐歪着脑袋,红唇轻启,“我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不放人是吧?无妨。乔晚进的是我住的房间,我亲自去处理。”宋津南知道楼疏桐不希望他和乔晚见面,故意骗她。
“不许去!”楼疏桐娇嗔着踮起脚尖,双手勾住宋津南的脖颈,含情脉脉凝住他,“我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放人。”宋津南声线低沉,眉眼中是难以抑制的嫌弃。
“放人,听你的——马上放人。”楼疏桐一边贴在他身上,一边转头朝七八米外的金妈喊,“你去北楼放人,就说是我说的,不许难为乔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