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岁吧。”
“她今年都二十二了!”
“唉,也是。”
正聊着,电话铃忽然响了。
联系人:清秋。
“喂?”
“刚才有人提着东西来你家拜访,我看你不在家,就让他来我家坐了一会儿。”清秋说。
“拜访我,谁啊?”
“那天送我去医院的刑天。”
周悬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张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脸。
“……常平是吧。”
“嗯。”清秋顿了顿,“他自称和清云有就旧交,在白璟那里听说了清云遭遇后,特地上门来拜访一下。”
“他提什么来?水果?”
“猫罐头和猫粮,还有一袋燕麦的种子,种猫草用的。”
“他已经回去了吗?”
“嗯,说是要上夜班。”清秋说,“走之前他跟清云聊了聊,但清云的状态你也知道,除了喵喵叫了两声,也说不出什么名堂。”
“好,下次我遇到他的时候,会再感谢他的。”
“好,先挂了。”
“嗯。”
“我发现你最近朋友变多了。”李菲侧目看他,“以前一个月都不见你接一个电话。”
“这是好事吗?”周悬放下手机。
“当然是好事。”李菲伸手放下遮阳板,烈火般的残阳以她的墨镜为界,划出了一道光与暗的分界线,“只不过知心朋友很难交到就是了,感觉过了一个年龄段之后,遇到的人,都自然而然地成了酒肉朋友。”
“酒肉朋友的定义,应该不仅仅是一起喝酒吃饭吧?”
“是吧,偶尔也会互相倾诉些鸡毛蒜皮的事,但也仅限于此。”李菲想了想,“热情来了,也许你们会短暂的成为好朋友;等热情褪去了,你们又会重新变成普通朋友。我成年后收获的大多数友情都是这样,在这个圈子里,你很难真的跟人交心,因为大家都带着面具生活。哪怕你想摘下面具,也会有人提醒你说‘不,不要这么做’。”
“有想过要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