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湜绾面色灰败,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决断。这是一场赌局,清池观是否有蹊跷,当下无从知晓,若是这几日杨季常与那玄寂道人有了防备,那这香水与内衣生意便只能乖乖交出。想到此处,这薄唇上已深深留了齿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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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短暂的疼痛让杨湜绾恢复神智,愈加清醒,遂坚定道,“就依叔祖父所言。侄孙女回去便书信一封,通知各家分号,但也请叔祖父勿要忘了约定。玉真道长作法之日,侄孙女定要亲眼见证。”
杨季常嘴唇翕动,方要开口,便听闻一声,“贫道倒是与杨居士有些渊源,若小友不弃,贫道愿做这场法事。”
循声看去,竟是玄寂道人施施然走进了正堂,稍稍躬身施礼,遂说道,“二位勿怪,贫道与永书贤侄方才闲叙,正欲回观,途经正堂,便听闻二位说起要做场法事。”
杨季常很是恭敬地站起身,回敬一礼,笑言道,“若是玄寂道人不吝施法,那自然是极好的。”
杨湜绾亦微微施了万福,柔声道,“玄寂道人操持观内之事甚是辛劳,如何还能再麻烦观主。听闻玉真道长乃是观主的亲传弟子,不若将此次法事交给他来操办。”
“杨小友此言倒是让贫道汗颜。许是贫道在钱塘鲜有法事,术法生疏,弟子声名在外,让杨小友更青眼玉真。也罢,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贫道这做师傅应深感欣慰才是。”
玄寂道人这番话似是推心置腹,聊表感慨,可诸如道长、医师这般人物,不应是年岁越长,技艺越精,更易搏人信赖嘛。
此言倒是惹来杨季常的呵斥,“侄孙女,钱塘谁人不知玄寂真人道法高深,他愿亲自操办这场法事,你更该感恩才是,莫要不识好歹。”
“可···”
“勿要多言!”
杨季常转而向玄寂道人歉意地说道,“如此便辛苦道长,选好吉日,老朽与侄孙女好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