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尽染抬了抬手,高声道,“诸位且听本御史慢慢道来。”
这一声倒是真让百姓渐渐静了下来。
“如今还有淅沥的小雨,甘河桥下着实危险,若是尔等一拥而下,抢夺钱财,恐徒添死伤。届时寻医师看病的钱都要比抢的银钱多上许多,况且抢夺他人的银钱,又怎能让人心甘呢?”
林尽染语音刚落,旋即顿了顿,瞧瞧周遭百姓的反应,皆是翘首以盼地候着下文,随即清了清嗓子说道,“今日本御史虽在杨府查案,可昨夜被救的女眷前来寻本御史,倒不知是谁留下一封书信。
说起这东院中的清幽院有一处地牢,迷糊间听闻清池观的道士似是往地牢里运了些重物。诸位也晓得,若是寻常的香烛、贡品亦或是道观所用之物又怎会放进地牢呢。”
“那定然是供养的钱呐。若是香烛贡品,皆是放进库房,哪有放进地牢的道理?”申越捂着嘴,躲到一旁去应和道。
“是啊,否则还能藏些什么?”
围观的百姓经申越这么一提醒,皆认定是这般说辞。
林尽染抬手压了压,令百姓皆安静些,遂接着说道,“不若如此,本御史得了消息,清池观内有几本账簿,详细写明每家每户予清池观的供养钱,若是寻到账簿与银钱,便先按账簿上所写名目予以返还,余下的银钱则以均分,或是按劳分配的方式予以分发,诸位觉着如何?”
“可若是外县的百姓得知,我等将他们的银钱分去,这又该如何?”人群中也不知是谁高喝一声,这等顾虑自然也是该有的,也算是百姓中较为冷静的那等人。
“若按账簿上,外县百姓因此未能寻回银钱者,所有后果皆由本御史一力承担,决计不会算在诸位头上。”
可林尽染的话音还未落,这些百姓皆争先往东院而去,甘河桥下的那七八个百姓讪讪一笑,旋即放下手中的银钱,争先爬上地面,飞奔前往东院。
“留下二十名兄弟看守此处,若有异常,随时来西院寻我。申越,你去寻来纸笔,找个兄弟在东院坐定,记下百姓所寻着的银钱数目。”
林尽染一行又浩浩荡荡地往西院而去。
元瑶捂着嘴轻笑道,“夫君当真不怕赔钱?”
林尽染手中的纸伞往元瑶处挪了挪,笑言道,“揽财三年,加之任将军既出现在东院中,想来也已将这些银钱挪至他处。现下能在清池观内寻得东西,除那虚无缥缈的账簿与那烧的黢黑的法器和贡品,应无他物。”
“你方才偷偷与申护卫说了甚,怎连妾身都听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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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会儿你应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