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试试。”李时安不禁轻叹一声,良久方道,“她本不愿嫁入尚书令府,奈何阴差阳错···时安也未能予她助力。”
“若是他二人应邀赴宴,元瑶就越俎代庖,与绾儿照管好其他府的女眷,尽量不让旁人叨扰。”
作为正房夫人的李时安,自然不能拉着吴兰亭至闺中闲叙,未免落个怠慢客人的话柄,可元瑶与杨湜绾若是能插科打诨,照管好其他女眷,自然能腾出空来让她二人说些体己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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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时安展颜一笑,“正该如此。”
未至酉时,应邀而来的宾客已纷纷至林府。
即便是林尽染纳妾,这排场也不小,譬如杜子腾还领了自家夫人前来赴宴,韦太师也带上了孙儿和孙媳。男女分席而坐,故而李时安在偏厅招待各府女眷,林尽染与刘管家则引男宾至正厅。
酒过三巡,林尽染的目光仍时不时地瞟向府门,可尚书令府的大公子及其夫人还是迟迟未到,不过本就未对此抱有希冀,也谈不上失望。只是尚书令府究竟是发生何事,竟要如此谨慎。还是说自己太过敏感,林明礼至今不曾出府,仅是林靖澄不想令其知晓清风的死讯?毕竟林明德前些日子,尚且去过安乐居。
正值推杯换盏之际,府中下人前来传话,尚书令府大公子及其夫人前来赴宴,这倒是真出乎林尽染的预料,旋即命刘管家亲自出门迎客。
林明礼略有歉意的赔笑,躬身揖礼,问候完长辈后,遂向他致歉道,“方才岳丈岳母登门,与夫人多说了会体己话,故而耽搁了些时辰,望乞见谅。”
林尽染热情地招呼道,“大公子言重了。且先坐下吃口温酒,暖暖身子。”
林明礼脸上浮现一抹微红,连连应下,又从下人手中接过锦盒,递予他,“略备薄礼,还望林御史莫要嫌弃。”
林尽染双手接过,又转交给刘管家,笑言道,“大公子说的哪里话。林某倒是无妨,今日韦太师和崔伯伯可俱是在此,大公子既迟到半晌,当得陪他们喝个尽兴。”
“正是正是。”
许是崔秉志喝的酣畅,面色潮红,赶忙抬手招呼道,“你这夯货,赴宴也能迟到,快快过来自罚三杯。”
······
家宴已散,林尽染送罢各方宾客后,径直回了后院。
李时安一听见门外的动静,忙叠好手中的书信,藏进被子里,问道,“夫君怎来了我屋子?”
林尽染讪然一笑,“不过是好奇。时安可从吴小姐那儿探听到些什么消息?”
按理今夜本该是去元瑶的房间,可既然林明礼带着吴兰亭前来赴宴,又迟上半晌,怕只怕是并非如他所言。且听刘管家说,夫人拿着林公子送的锦盒先回了屋,这倒是令他更生困惑。
锦盒已然开启,被子上散落着金钗玉镯,林尽染又问道,“这是林明礼所赠的贺礼?”
李时安赶忙站起身来,推搡着他出去,口中抱怨道,“今日乃是夫君纳妾的喜日,怎还惦记着吴小姐与时安说甚。快快去与元瑶同房,有事明日再说。”
听夫君一声叹息后,又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她不禁长舒一口气,可秀眉顿时又是一紧,快步行至榻边,摸出被子中的书信再度一览。
元瑶见林尽染自进屋起一直锁着眉头,以为他心生不悦,遂问道,“夫君可是不愿歇在妾身这儿?”
“不是。”林尽染微微摇了摇头,可又想到今日于元瑶而言是人生中最为重要的一天,赶忙抑制住思绪,打趣道,“我只是在想如何教训你这小狐狸精!”
“啊,不要~”
“诶,你何时穿的内衣?”
“早在钱塘的时候,只是夫君一直不曾宠幸元瑶罢了······”
正是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