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来说，感情从来都不是第一位的，你以为你动了她的记忆，毁了她，给她换一副皮囊，她就能被你困在身边，属于你？做一个满脑子只有家庭和情爱的家庭主妇？你做梦！”

阿星似乎懒得和王姨解释。

很快，我听到了王姨的挣扎声，还有什么人把王姨带走的声音。

我想醒过来，我想问清楚，可我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西西……不要相信任何人，也不要相信我。”

阿星声音哽咽，他把我抱在了怀里，我能感受到他的焦虑，慌张，颤抖。

“西西……我想救你。”

“西西……你应该有正常人的生活。仇恨，不应该毁了你，你不该背负那些罪恶……”

“西西……干干净净的活下去，那些肮脏的事情，让我来……”阿星的声音哽咽中透着冷漠与坚定。

他似乎在宣誓着什么。

宣誓着他对程西的爱，以及……他坚定不移的决心。

“西西，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我爱你，我爱你……”

他一遍遍说着爱我。

一遍遍轻轻吻着我的额头。

“西西……忘了我，我要你干干净净的活着，我要你往后余生的每一天都活在阳光下，平淡、幸福、无忧无虑。”

阿星像是在黏着虔诚的誓言，在诉说着他对我的期待。

他说，让我忘了他。

可我不想忘了他。

“西西，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一切都会。”

阿星的声音越来越沙哑，我能感受到他紧紧的抱住我，也能感受到针剂刺入我的身体。

“西西，我本想……自私的多留你一段时间，我本想……我们一家四口，在这山上，好好生活一段时间，可来不及了……厉君屹那边已经露出马脚，反击因组织的人已经通过萌萌曝光了无人区的实验室，外面的天一夜之间变了，现在是反抗者冲击基因组织的重要里程，等你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

阿星的话越来越遥远。

我听不见了。

我的灵魂沉重的很，我睁不开眼睛，被困在混沌之中。

我好想抱抱他，我能感受到他无尽的悲伤。

可我，做不到。

“爸爸……你想清楚了吗？”恍惚中，在那个遥远的声音里，我听到了星昂的声音。

“爸爸……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