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皇后娘娘,臣妾冤枉啊。”
然而她尚未靠近,便被眼疾手快的晴虹等人拦下。
赵臻姝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狼狈不堪的杨贵嫔,美眸之中闪过一丝冷冽之意,朱唇轻启:“既然你口口声声喊冤,那么究竟是谁指使你犯下此等罪行?那害人的药粉子又是从何而来?”
“皇后娘娘,臣妾说,臣妾真的不想死,只求皇后娘娘保臣妾一命啊。”杨贵嫔如同溺水之人紧紧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神色慌乱到极致,声音颤抖着喊道,“是太后,一切都是太后逼迫臣妾的呀!她拿三公主来威胁臣妾,如果臣妾胆敢违抗她的旨意,这辈子就别想再见到三公主一面了!”
说到此处,杨贵嫔已是涕泪横流。
“皇后娘娘,您同样身为母亲,肯定能够理解臣妾这种身不由己的苦衷啊!太后非要臣妾去谋害丽修仪,臣妾又怎敢不从呢?臣妾不过是奉旨行事而已。”杨贵嫔一边抽泣着,一边继续哭诉着自己的无奈与委屈。
赵臻姝面色依旧平静如水,淡淡地开口问道:“那你究竟是怎样给毓锦下毒的?据本宫所知,丽贵嫔对毓锦视若珍宝,平日里旁人根本就近不了毓锦的身。”
听到皇后的问话,杨贵嫔稍稍止住哭泣,定神后回答道:“臣妾本不愿陷害丽修仪,只是太后娘娘时不时便来提点臣妾,臣妾万般无奈,只记着惠贵人和丽贵嫔关系向来要好,恰巧臣妾当年也曾与惠贵人有些许交情,于是臣妾便寻上了惠贵人。”
“惠贵人和丽贵嫔关系亲厚,平日里常常能够自由地进出景仁宫。这样一来二往的,惠贵人也就有了机会瞧见三公主。”杨贵嫔一边说着,一边气得咬牙切齿,脸色都变得有些狰狞起来,“然而,让臣妾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是,这个惠贵人的心肠竟如此歹毒!”
说到这里,杨贵嫔的声音微微颤抖着,“臣妾寻她时候,她只说这药粉子会让人起疹子,过段时间就会自动消退,臣妾真的不知道这小小的药粉子竟然与太后娘娘当年所患的时疫有关系啊!如果臣妾早知道这是会引发时疫的东西,就算借给臣妾一万个胆子,臣妾也绝对不敢给三公主使用的呀!”
“臣妾想着这也无伤大雅,等三公主被臣妾接回永和宫,在看病就好,于是便同意了。惠贵人就将药粉藏在了自己的护甲里面。等到她前去探望三公主的时候,趁着没人注意,就把这些药粉子洒在了三公主的衣物之上,臣妾这才向皇后娘娘告发此事。”
此时的杨贵嫔已经泣不成声,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停地流淌下来,但她依然没有停下倾诉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