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辛辛苦苦跑了百多里来到望林丘,刘郡公却让我作壁上观?”
陆昭明的表情由晴转阴,语气不善的说道。
“这事情恐怕我不能答应,越过主帅一事已是僭越,看在是你来的份上,我请你转告刘郡公,若要让我闭门不出,坚守营寨,须得主帅点头才行。”
张破军略显尴尬的笑了笑,他说道:“末将也知道让将军当缩头乌龟有些不妥,不过刘郡公派我来这里的时候,另一队塘马已经去往总管中军大营,只是路途稍远,耗费时日颇多,因而让我先来告知将军。并非是僭越。”
陆昭明道:“万一是你诓骗我呢?”
张破军连忙攀起了关系:“陆叔叔与家父是一起从尸山血海中滚出来的,我骗谁也不能骗您啊,如若您不信,小子可在此立誓,若有半句假话,就死在阵前。”
陆昭明见张破军也不顾及周边将校便发了毒誓,连忙上前捂着他的嘴,整齐地八字胡也翘了起来。
“休要胡言乱语!”
他瞪着张破军低声呵斥道。
张破军依旧嘿嘿笑着,随后对陆昭明说道:“小子敢发如此重誓,陆叔叔还不相信吗?”
陆昭明坐回桌案后面,对一旁的亲兵与麾下都尉摆摆手道:“都下去。”
等到他们都离开后,陆昭明才苦着脸对张破军说道:“当着一众将校的面跟我攀关系,这是谁交给你的?”
张破军抱拳道:“小子自学成才。”
陆昭明冷哼一声,幽幽的说道:“怕不是程武教你的?”
张破军尴尬地挠挠头,算是默认了。
陆昭明敲了敲桌案说道:“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也知道有些话不能让旁人知晓,你就告诉我如何?”
张破军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后,才勉强地点了点头。
陆昭明见张破军同意了,于是问道:“刘郡公是不是已经发现了那支南陈军的动向?”
张破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