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还是坚守营垒吧。”
南陈军营帐中,一名南陈军将校起身劝道。
“就算我军粮草不济,可也能坚持半月,唐军粮道蜿蜒曲折,也不见得比我军好到哪里去,万一他们的粮道被截,我们说不定还有机会。”
孙孝忠抬眼看着那名将校问道:“你怎么就能保证我军不会比唐军先崩溃呢?”
他止住还有异议的将校说道:“都不要再说了,我意已决,今夜妥善防范,好好休整,明日我们便出营邀击。”
“诺!”
众将见孙孝忠已经面露疲态,且下定了决心,也不好再继续争辩下去,纷纷告退。
等到帐中人走完后,孙孝忠对副将说道:“我明日率军出战后,你率辅兵驻队留守。”
副将听到要让自己留下守营,正要张口说话,孙孝忠就抬手打断他说道:“明日若是真的能与唐军交战,我最担心的不是正面,而是我们这两座营垒。”
“只要这两处营垒尚在,哪怕失利,我也可以退入营垒再坚守些时日,以待战局变化,可若是我们的营垒被唐军遣骑兵突袭,那我们就真的进退失据,满盘皆输了。”
他拍拍副将的肩膀说道:“你是我最信任的人,这重任我只能交给你了。”
“我本想抽出一个幢的正卒交给你,可想来想去,我们本就不占优势,要是再抽调兵马,正面就一点胜算都没有了。委屈你了。”
副将终归没有说出什么,他单膝跪下,朝孙孝忠抱了抱拳,起身离开了营帐。
帐中再无一人后,孙孝忠走到挂有甲胄的架子旁,摩挲着这身伴随了自己许久的铁甲,轻叹一声便转入屏风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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