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姓氏……萧芜华顿住身形,她缓缓转身,“莫非你是祝年安的儿子?”
“原来殿下知道祝年安,但我不是他的儿子,是孙子。”穆延又恢复了笑嘻嘻的表情。
她摇头,“道听途说而已。”
祝年安是先皇在世时的忠臣,那时先皇还没有登上皇位,所以他是当时的萧亲王一派,正因如此,即使他只不过是做了忠臣该做的本分,也被先皇的兄长灭了族。
没想到……但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陛下也无能为力为他们正名了。
史的长河中,总有无名之辈的默默付出,哪怕后世的人不记得他们的名字和事迹,可他们依旧没有放弃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很值得钦佩。
穆延平静地说道:“殿下,延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但我这条烂命是主公所救,所以此生甘愿做她的仆人报答恩情。”
多的他也不敢奢求。
“我知道。”萧芜华没有再多说什么,径直出了院落。
她不会怀疑阎无忧对自己的情意,也相信穆延所说的话,至于对穆延的态度,倒不如说是嫉妒比讨厌多一些。
嫉妒他在自己缺席阎无忧生活的那几年中,一直陪伴在她身边。
他和不闻不语,甚至包括卓官月,他们都知道那几年她发生的所有事情,却只有自己一无所知……真令人不舒服。
萧芜华抿唇,好想立马就见到令仪,抱一抱她,摸一摸她,亲一亲她……
“殿下,大人托我转告您,今日晚膳过后便启程回汴京。”
萧芜华回过神,是不语下了马车。
她问道,“事情可办完了?”
不语喜上眉梢,“回殿下,您准备的和离书已派上用场。”
原来如此,萧芜华莞尔一笑,但随即她看着身上的衣裙,又摸了摸发间的珠翠,觉得有些不妥。
便转身回了客栈。
穆延还在继续劈柴,他将木头垂直放在木墩上,接着举起斧头毫不费力地劈开。
不语扯唇,“穆延,大人让你做一桌拿手的饭菜。”
“嘭!”斧头陡然落空,砍在木墩上,他踉跄着站稳身子,心中暗想道,不然还是恳求殿下让主公把他赶走,换谭悦过来伺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