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祖父不过嘴硬罢了,皆是因为阎苓不愿回来,否则留女去父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阎无忧思索片刻,“我试试吧。”
沈白芨看着离开的挺拔背影,最终没有多说什么。
樊林县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又以其精妙绝伦的剪纸工艺闻名于世。
阎无忧本着去找一些工匠为大婚做剪纸和游山玩水的目的,便带着萧芜华启程去了雍州。
好在不是很远,车马也就是两天一夜的路程。
红枫叶客栈。
萧芜华抿着茶水,“还记得你姑母长什么样子吗?”
“应该和父亲长得差不多。”阎无忧挠了挠脸颊,记得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十几年前,当时美丽动人的姑母,也不知现在被蹉跎成何等模样了。
她一时有些哑口无言,“你好像并不在意你的姑母。”
阎无忧坦然的点头,“没错,我对蠢货向来都不在意。”
坏人和蠢人,她更害怕和讨厌后者,坏人的逻辑思维可以想得明白,但蠢人的脑子是正常人难以理解的。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萧芜华放下茶盏,温声道:“感情一事是不可控的,别再埋怨她了,毕竟她这么多年也没有拖累你们不是吗。”
眼睁睁看着自己所爱之人,为了延续所谓的香火,和别的女子生下了孩子,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也许从那时开始,他们之间就已经没有爱了。
阎无忧托着腮,目光痴迷地看着她,揶揄道:“我好像有些理解姑母了,如果殿下肯要我的话…抛弃一切倒也不是不行。”
萧芜华莞尔,刮了一下她高挺鼻尖,“可我不舍得你抛弃一切,跟着我过苦日子。”
娇贵的身子如何能承受清贫生活的摧残,夏日炎炎倒还好说,可漫雪纷飞的寒冬该怎么扛过。
阎无忧嗤笑,“是啊,所以宋博文是打的什么主意显而易见。”
他以为用断绝关系来要挟祖父祖母,就能达到自己攀龙附凤的目的,可惜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