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个怪圈,不断上演。
桑伶始终坐在位置上,冷冷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苏落抬手给她续了茶,手中一推,已是推过来三两样点心,口气软软,眼神透亮。
“你又何必生气?你已经将所有真相都说了出来,可这些人就只会选择他们想要相信的,哪里管什么是非黑白。我们已经将该做的都做了,仁至义尽罢了。要我说,一开始就不要管,也不必来,时光大好,看他们咬来咬去有什么乐子。”
桑伶微微苦笑,遥遥看向上座的乐散真人,他面色平常像是无动于衷,亦或是早已经猜到了所有。
“想必,乐散真人是猜到了今日的事情,才会选择躺平,不想再管吧。”
苏落没听过“躺平”这个词,不过也是大致明白了这个意思。他只冷淡的看着厅内的闹剧,却没有多少同情。
“没有自保能力,却又偏偏任性做下这事。不过是拿着自己的性命,宗门的名声胡闹。小儿抱金过市,也不值得同情。”
桑伶眉心一跳,忽然摸了摸心口,沉默了些许。
她知道苏落不是在讲溯洄之镜的事情,可这话却也是歪打正着,让她想到了自己。如今,溯洄之镜的镜能已经涨了不少,可对于未知的前途,还有溯洄之镜口中尚需开发的金手指,这些能量都是不够,她还需要做的更多。
之前设想的方案,在此事终了,必须要开始实施了。她也是身负妖祖血脉,覆巢无完卵,妖族一直被人觊觎,踩在脚下的日子不能继续。
想清此处,她眼神已如水洗一样,明晰动人,看向了苏落。
“等这里结束,我想要去多凡人少修士的城池或者集镇。”
苏落愣了愣。
“为何?”
“只是有些事情要去做。”桑伶将覆在心口上的手拿了下来,语气温和,少了刚才的那点阴霾。“当然,不过是我想出去随便散散心,你若是有事,我自行前往也可。”
她要自己去?
苏落一下子想到了之前在禁忌之地醒来时,当时自己从那五百年前醒来,将所有记忆全部想起时那种巨大的恐慌,还有需要面对现实的心痛逃避.........
巨大心绪翻起,又被压下,眼神转了几片阴云出来,最后全部隐在那眸光之中,晓月晨星般透亮。
“可不行,我不放心。”
好家伙。
桑伶回头看他,苏落怎么一副管家公的口气。要是别的理由,自己也好反驳,或者解释,偏偏是这个耍无赖的样子,她反而棘手。
“我就是随便走走,也不游历斩邪,定是无趣的很。”
苏落更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去,对了,还要将那谢寒舟丢开,总是跟着他们做甚,像是只苍蝇嗡嗡直转,吵人得很。
“我本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