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一样?你在那书肆,明明是合股……”

隋准反击:

“哪有什么合股,在下一概不参与书肆运作,大部分时间在乡下种地、读书,知府大人凭什么说我合股?”

“再说了,撰书,读书人的事,能算经商吗?当朝宰相大人,亦出了一本《圣言录》,宰相也是商籍吗?”

他一说完,看热闹的百姓中,有人唯恐不乱,开始吵嚷着“不公平”“为难百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等等。

听得丁知府脸都绿了。

“安静!”他骂道:“谁再吵嚷,拖下去打!”

人群才渐渐地息了声。

可是学政的想法,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

“丁知秋,你这般没道理。”

他抿起嘴角,表情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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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父母官,岂可双重标准?你做得,百姓做不得?”

“且依本大人看,撰书确实算不得经商。”

这就是把丁知府的盘子,完全推翻了。

丁知府脸色极其难看。

“学政大人,你有所不知,这隋准怎算得上读书人?据本官调查,他此前从未上过学,就是个地里种庄稼的,一会儿撰书大卖,一会儿县试得了案首。”

“他岂有这个本事?定是背后有高人供稿,他做个二贩子买卖。”

“从此又见得,他的案首也来路不正,当中必有隐情。”

他拱拱手,声音高起来:

“大人!必须严加审讯,令他口吐真言,否则咱们就要被蒙蔽了呀!”

然而他话音刚落,关山月就在一旁,唱反调了。

“学政大人明鉴!隋准大隐隐于山野,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县试绝无隐情,一应答卷皆有他所出。”

“大人若不信,请看!”

然后呈上来一大叠手抄稿纸。

学政接过来一看,是隋准在狱中所作的名诗名篇。

他往下读着读着,面色越来越惊异……

又读到那县试答卷,他双手都颤抖了,连呼三声:

“好文!好文!好文!”

“绝世好文!”

丁知府都想哭了:

好个屁!

此时的他,只能死咬住一点不放:

“大人,这不合理,一个庄稼汉,怎可能有如此惊世大才,这些好诗好文,亦有可能是别人代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