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了不起。

宛如古猿想够着树上的果子,开始直立行走。

“若只是认些字,倒不用找夫子,省得要花那束修。”隋准想了想,说。

夫子的束修要一二两银子呢,太贵了。

“镇上有个周书生,虽未考上秀才,但学问是大差不差的。我给你问问,看看他愿不愿意收个学生,费用应当比夫子节省些。”

张屠户听了,自是感激不尽。

隋准又提议:

“只是认字,也无需天天去上学,约莫三日去一次便好。只是有一点,听了先生的教学回来,自个儿在家要勤勉。读书这事,功在日常。”

这就说到张屠户的心坎上了。

庄稼人家的孩子,天天去读书的确也不现实,家里还是用得着张小虎的。

能三日去一次,是最好。

“勤勉是自然,隋准,多谢你了。”

没过几天,隋准便给张屠户带回来好消息。

又过了几天,粑粑村传遍了:

天哪,张屠户也送自家儿子读书去了!

族长听说此事,在家摔了一个碗。

怎么搞的,姓张的又想到他前头去了!

族长婆娘不以为然:

“说张屠户傻,他还真的傻出花儿来啊?张小虎都十六岁了,还读书,不是瞎花钱是什么。”

“呵,这人跟佟家屁股后头久了,脑子也出毛病了,净做些白日梦!”

族长心烦,把手一背:

“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什么!”

然后出门去了。

不成,他要找隋准。

把钟期也送去读书去!

隋准不知道,自己在粑粑村掀动了怎样的风潮。

这时的他,正忙着一拖二,做考前冲刺呢。

“策问不能光论述,得言之有物,引经据典,知道不?”

隋准敲了敲桌上的本子:

“咱们县里的阅卷官,1个是秀才,2个是举人,郑县令自己是进士。”

“他们的政见或许都有不同,但最基本的,都是上行下效。”

“当今圣上重农,咱们就往这上头编,不求多出彩,稳妥为上。”

“中间再迎合些阅卷官,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