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侥幸逃脱,但,不知接下来还会有什么?
只能见招拆招,过五关斩六将了。
隋准深呼吸,平复了心境。
因着他排队还算靠前,这会子,可选的号房还很多。
看不出茅厕在哪里,分辨不出臭号是哪个。
但是选中间,准没错。
隋准在一个中间的号房坐下了。
号房是个格子间,三面青砖石壁,前面横着木板,便是书写用的桌面,夜间也可躺在上睡觉。
这就是他接下来四天三夜,吃喝睡考的地方了。
除了出恭,即便是起火烧考场,他也不能离开这个地方。
别的倒好说,就是这个号房,实在狭小。
长度1米六,宽度1米3,别人躺下来腿都伸不直。
而隋准,根本躺不下来。
对一米九的大个子来说,都不算憋屈了,算酷刑。
人坐在木板后头,活动空间极少,又透风阴冷,比牢房还不如。
但也只能忍耐些儿了。
隋准坐下后,先把东西归置好,毡布铺上,油布装在门上。
而后又是漫长的等待。
待到考生都入席了,郑县令身着官服,领着县学教谕、廪生,开始点名。
被点到名的考生,上前提交廪保互结亲供单。
确认无误后,领取答题纸。
教谕、廪生退场后,由郑县令亲自锁上考场大门。
考试,正式开始了。
隋准一听题,便心中有数,沉心宁息,细细思考。
因及其投入,过分专注,他没有注意到,监考官在他旁边走动的次数,比别人多出很多。
直到监考官拿着一个盖印,站在他的面前。
隋准猛地心惊。
这就半个时辰了么?
科举考试,既要考量答题之优劣,也要考量速度之快慢。
出题一个小时后,监考官会带着盖印,往卷子上盖。
考生写到哪儿,他就盖到哪儿。
此时,若一个考生只字未写,便有一个戳子。
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所谓人才,应当是才思敏捷,犹如滔滔江水,说有就有,奔涌不绝。
半天写不出一个字,可谓蠢材。
更紧要的是,考生在戳子后头续写字,有请邻桌代笔的嫌疑。
阅卷管读到此卷,基本直接黜落。
隋准心头一紧,便见杨志大步走来。
“监考官大人,不过两刻钟,便要盖戳了?”
杨志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