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佟秀终于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被隋准抱在怀里,揉了一通,从被从头看到尾。
“好在是没有瘦。”
隋准有些不高兴:
“辛辛苦苦养起来的二两肉,为别人奔忙掉了去,我要闹脾气的。”
分别了几日,佟秀也想他,欣然接受他的黏糊和蛮缠。
“娘子别担心,我好好照顾自己呢。”
“你最好是。”隋准龇牙。
然后又忙前忙后的,给佟秀装饭端水,生怕他饿着了。
佟秀吃饱喝足,又好好地洗了个澡。
两人躺在床上,才谈起旺儿的事。
“……现如今是抢救过来了,但神医说,他身子本来就弱,又受了这重伤,底子恐全坏了。”
底子不好,便是熬过这一遭,以后还能苟活多久,未可而知。
按神医的说法,长此下去,也不过两三年功夫了。
“那蒋秀娘可受不住。”隋准道。
还好,佟秀接着又说:
“事情倒也没那么坏,神医说了,若内调好了,还能活更久一些,再长上七八岁,身子骨结实了,就有盼头了。”
隋准看他说话一截一截的,故意藏着话,要逗人玩呢。
便心中暗笑,假装好奇:
“啊?那要如何内调啊?我怎么记得,那神医专长骨科,内调他不会吧?”
他这么一问,佟秀便来劲了。
小脸闪闪发亮。
“神医推荐了一个大夫,说是擅长内调。此人,我们还认识呢,你道是谁?”
“哎呀?”隋准佯装惊讶:“到底是谁?”
佟秀噌地从床上坐起来:
“是成阳县城里,那个给我和爹检查身体的大夫!”
“哇!原来是他!”隋准夸张地捂脸。
佟秀:“……娘子,你好假。”
隋准失笑,搂住他的肩膀:
“怎么会?我是真吃惊。原来他俩竟然认识。”
“这么一来,旺儿岂不是要去成阳县了?”
“正是烦恼这个呢。”佟秀复又躺下,长吁短叹。
蒋家两个老的不靠谱,蒋秀娘又抽不开身。
总不能让旺儿一个孩子,自己去人生地不熟的成阳县吧。
“别想那么多了。”隋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