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逸的身体又不好,之前便是因病才被朝廷免官,回到毋极老家休养。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万一哪天他去世了,甄家会慢慢没落下去。
直到最后,从世家大族彻底沦落为商贾之家。
甄夫人见他面色犹豫,忙把吏员请了进来。
甄逸面色不悦,但也没反对。
吏员宣读完征辟令,又取出一封书信递给甄逸,笑道:“这是我家府君给大人的信,还请大人一观。”
甄逸打开信,看清上面的内容后,瞳孔一震,“张新竟然如此大方?”
张新在信中和他说,击灭了丘力居以后,俘获的羊马等牲畜颇多,这些牲畜他不知如何处理,想请甄氏派些擅长经营的人,帮忙打理一下。
赚到的钱,三七分成,甄氏可取三成。
另外,张新还说,他打算在渔阳与乌桓和鲜卑等胡人开办互市,想请甄逸推荐一个市掾来。
甄夫人看到信中内容,惊呼道:“他这不是在给咱们家送钱么?”
羊就不说了,马可是很值钱的。
就算是一匹最低级的驮马,至少也有八千钱,差不多一户人家五六年的收入。
而张新那边缴获的都是战马。
一匹战马最低也要两万钱,好一些的,甚至能卖数十万钱。
更别说开办互市后,渔阳的盐,粮等物,胡人的马匹,牛羊,毛皮......
这些东西若是都要经过甄氏之手,就算是三成,那利润也是极为恐怖。
而甄氏所要做的,就是派些人去渔阳而已,几乎没有成本。
“夫君,依我看,就让豫儿出仕吧。”甄夫人劝道:“这么大的生意,一年的进项得有多少啊......”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甄逸冷哼一声。
“你不在乎钱么?”甄夫人翻了个白眼,“那日张新把钱拉走的时候,是谁哭的一晚上睡不着觉的?”
吏员们闻言偏过头去,表示我们没听到。
“还不是因为你娘家和张角有关系,那张新才盯上我们家的么?”甄逸恼道:“怎么?你现在还为他说上话了?”
“他抢了我那么多钱,还不许我生气了?那都是我的钱!我的钱!”
甄夫人本姓张,中山张氏是从钜鹿张氏分出来的,与张角家同出一脉,昔年与张角三兄弟的关系都还不错。
“是是是,你的钱。”甄夫人哄道:“当初张新说了借,本以为是有借无还,现在他还钱来了,你要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