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咸阳城内的淳于越府门外。
不少人前来相送。
因为今天他就要离开咸阳赶赴东胡。
连扶苏也亲自来送。
淳于越原本定于中午出发,但是由于回信训斥齐鲁儒生时,写得兴起耽误了些时间。
于是,行程稍微滞后了一点。
扶苏建议道:“老师,现在都过了申时了,不如明早再走吧。”
他也听说了淳于越延误的原因,不禁无奈。
自从匈奴战事之后,那些老学究纷纷写信与淳于越断交并加以辱骂。
后来的信渐渐增多让淳于越发火,
加上张落再次 ** 起一场胜利之战争,
使得他怒不可遏,并将气全都撒给了齐鲁的儒士们。
这次一动笔,便一直写到现在。
淳于越却摇头道,“已经耽误了两个时辰,不能在延迟了。”
“若东胡今日敢逼近大秦长城五十里之内,明日起便可能逼近至长城边,再往后恐怕就会侵犯边境了。”
“朝廷已经在为灭月氏做准备,虽说如今大秦实力强盛,但如果两线开战可能会导致动荡,如此稳固的局面会被破坏的危险增大。”
“所以说尽快平息东胡的威胁至关重要。”
“唉,都是因那张落不断挑起争端所致。”
最后说到这句时,淳于越依然不忘批评几句张落。
“穷兵黩武必遭败亡,这道理他究竟何时能领会?”
扶苏苦笑几声。
“老师,张上卿或许有他的考虑。”
自从上次出使月氏回来后,一向温和的扶苏也感到颇为不满。
“算了吧,你先回去,我也该离开了。”
淳于越叹了口气,“公子放心,赵破奴我会好好照料的。”
扶苏朝淳于越拱手施礼,“老师走好,一切小心。”
淳于越点点头,但似乎想起什么。
待扶苏离开后,他连忙从车上跳下,匆匆赶回赵破奴那儿。
“老师,您不走了?”
正在习武的赵破奴露出惊喜的表情。
“不是,老夫还有几句话忘记交待你。”
听到此言,赵破奴马上过来,准备洗耳恭听。
看着这孩子认真倾听的模样,淳于越深感欣慰——经历了许多磨难后,这个孩子却如此懂事。
“我走后若遇到府上人无法应对的事情,或者是有人恶意接近你,你可以去内史府找张落。”
“他会帮助你的。”
淳于越轻声说道,觉得有必要防备胡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