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罗砚从不这样开玩笑，但这辈子不知怎的，逗楚渝让他觉得很有意思。

“你为什么要收我为徒？”过了半晌，楚渝轻声开口。

“昨天不是就说了么？看你没人教，觉得你可怜。”

“可是我并不觉得自己可怜啊，”楚渝说，“我只是没人教我开S级机甲而已，其他方面我过得一帆风顺，你先入为主那么一说，好像显得我很穷苦似的。”

罗砚沉默，过了一会儿他说：“不想学是吗？”

楚渝愣住，“不，我的意思是，你别老把我想的那么可怜，我、我……”

“我”了一会儿后他妥协了，“好吧我想学，求您教我。”

罗砚把剑刺进他的右腿，“想学还那么多话。”

楚渝：“……”

现在他有些庆幸模拟仓不同步痛感了。

“为什么S级机甲要同步痛感啊？我感觉这东西弄出来好像更扯后腿一点。”

“因为连接神经后你会感觉自己跟机甲融为一体，你的四肢就是机甲的四肢，想要获得这么强的感官同步，自然要付出些代价。”罗砚说。

“而且痛感同步也不全是坏处，在战场上，如果机甲的自检系统坏了，你可以通过痛感同步来判断自己是否能继续坚持下去，不能打就撤。”

“你这话说的，战场上士兵还能自己随便撤的吗？”楚渝笑了一声。

“不能，”罗砚回答的很快，“但前提是你得分清楚，自己在战场上到底是士兵还是炮灰。”

“……什么意思？”楚渝感觉他话里有话。

“不要为没有意义的战争拼命，”罗砚轻声说，“在顶端的部分人眼里，士兵跟炮灰没什么区别。”

楚渝神情复杂，“师父……你这话要是被你口中的那批人听见了，是要被记过降职的吧？”

遇上心眼小的或者对头，搞不好还会被“意外死亡”。

“这话我只跟你一个人说过，要是传到那批人耳朵里了，出事儿我一定拉你垫背。”

楚渝：“……”

“好了，理论教学结束，起来练一下实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