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辞舟确认没有血腥味了,这才松开她的手,从兜里掏出一块帕子,细细地将手指给擦了一遍。
阮尽欢还有些不自在,咬手指画符这事儿吧,以前真的没少干,画完一般在衣服上擦一擦就完事儿了。
手指这边的皮肤恢复快,要不了一两天的功夫就能长出新肉来。
这还是头一次,有这种待遇呢。
搞得她好像有多娇贵似的。
厉辞舟声音听不出喜怒,至少低着声说道:“下次别再这么干了。”
阮尽欢:“这不是你跟老爷子有血缘关系,你的血管用。”
不然,她就咬他的了。
厉辞舟听出点什么:“那你的意思是,布下这个诅咒的人,是不是跟我爸……也有血缘关系。”
阮尽欢:“聪明啊。”
但这个答案显然不会让人多愉快,设计害人的是自己的血亲,害的还是他的亲生父亲。
不管是谁听到这种话,都不会好受。
厉辞舟擦完了手,指尖穿过对方的手掌,抬起头:“走吧,我们去爸的书房看看。”
有些人生气喜欢暴怒,有些人会想要发泄,但眼前这个显然不是这样的。
越平静,就越能感受到那股难以言喻的低气压。
阮尽欢没安慰他,因为她现在也压着一股气呢。
老爷子的书房挺大的,一进去就能闻到一股厚重的檀香味,这是常年熏香才有的味道。
问一问就能让人平心静气,连心头的杀戮都少了几分。
阮尽欢没有到处翻找,而是拿过另外两个玻璃瓶摊在掌心。
玻璃瓶微微震动起来,很快指引了一个方向。
那是放在窗台的一棵绿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