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大声呵斥,“你听谁说?主簿大人刚还在此三令五申,谁再传这些谣言,全都一并关进牢里,你是想试试这话的真假?”
男子连忙摆手,讪笑着退到李元身后。
林大管事气虚无力地拉了一下李元的衣袖,张了张口,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李元看懂了他的意思,赶紧颔首说,“好好,我这送您回家。”
马车找苏漾借的,李元扶着林大管事上车,远离人们交头接耳的议论。
傍晚,李元跟医馆的大夫一同从林家出来,看到街上冷冷清清的模样愣住。
大夫叹气,“城里许久没发生过这样骇人听闻的事了……”
李元沉默了一阵,开口说,“上马车吧,我送您回去。”
翌日,盛将军得到线报:宣国老皇帝死了。
“裴朗,新太守到底是谁?这已然五月,为何迟迟没到漠城?”盛将军皱着眉,脸色不虞。
裴朗自昨日发生命案起就没合过眼,眼底还泛着血丝,“是杨棉,说是来的路上病了,这会儿还在陇州病得起不来。”
盛将军说,“病了?呵,这个杨棉,一向胆小怕事,恐怕是不想沾染吴炳坤之案才一直躲在陇州。”
裴朗揉了揉眉心,摇头道,“先不说他,盛伯父,你为何认为宣国老皇帝驾崩跟昨日的命案有关?”
盛将军又从怀里掏出另一封密信,肃色道,“还有一件事,宣国那三皇子在老皇帝死后也失踪了。”
裴朗接过密信,讶然道,“怀疑三皇子在他们边关守军军营里?那老皇帝的遗诏里难不成真要那三皇子继位?”
盛将军手指曲起,轻扣桌面,“不排除这种可能。如今宣国朝堂被二皇子掌控,那三皇子想要夺位,只能从边关大军入手。”
裴朗垂眸思索片刻便想通了关键,恍然道,“所以那屠夫杀人就是想破坏宣国和大夏现在的和平局面,叫咱们拖住他们的三皇子调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