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苏曼后面,跑到停车棚旁边不太引人注意的地方。

其实,卖这些猎物,也不用怎么防备人,就是街道的小脚稽查队,看着卖肉的,都得把红袖箍偷摸摘下来,凑上前挑拣着买几只,送回家再把红袖箍给带上。

“姑娘,啥东西?咋卖的?”

苏曼打开袋子,“婶子你随便挑,兔子按着四斤算,野鸡按着三斤算,只多不少。都是六毛钱一斤。”

现在猪肉是八毛钱,可买肉那得靠抢的,还得要肉票。

副食店前一天挂出牌子,第二天一大早天亮去排队,稍微去的晚点,排到你就卖没了。

这时候有一景,就是副食店前,一溜砖头在那排队,每个砖头都有记号或是名字。

放砖头的人估摸着差不多排到自己了,再跑过去买肉。

苏曼要六毛钱一斤,是没去毛和内脏的价格,收拾干净,剩下的纯肉,差不多也能合上八毛钱一斤。

工人每月有工资,整体生活水平不会太差,当然排除那些家庭负担特别重的。

那婶子想都没想,就捡了最肥的一只野兔和野鸡,麻溜的交钱,走人。

在家属区转了一圈,苏曼就空着麻袋出了家属区。

给苏曼牵线买爆竹的那个门卫大爷,正靠在床头翘着二郎腿抽红塔山呢,就见老婆子兴冲冲的提着两只野物回来。

“今天这点可真正,看这大兔子,肥吧!”

大爷好像看见了晚上饭桌上的红焖兔肉,喜滋滋的也跟着点头,“中,晚上给我烫壶酒,把女婿叫来,陪我好好喝两杯。”

红塔山一包三毛五,兔子一只两块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