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泥白肉,不蘸蒜清酱,改蘸辣椒面了。
红烧肉家里做的都是咸香口的,啥时候做过甜口的啊,苏曼倒好,那天突然就倒了半罐子白糖进去。
想到什么吃不到嘴,有时候都能急哭。
赵大奶现在一天不干别的,想方设法的给苏曼鼓捣吃食。
看着孙女吃的香喷喷,她也是乐呵,挑嘴总比啥都吃不下强啊。
赵志峰知道自己要当爹了,硬生生把额头笑出抬头纹。
听到电话那头的苏曼叨咕着想吃这个想吃那个,心里急的不得了,可也回不来。
只能在省城搜罗各种东西,还有票,给苏曼寄回来。
苏曼这种特殊的口味,持续了一个多月,就恢复正常。
交过公粮后,村里人就开始上山采山货,捡树枝,地里的苞米杆也要拉回家垛好。
高粱杆今年还是都卖给了苏家,连打豆子压碎的豆杆,苏家都收来喂牛羊。
还有就是上山割草,干草苏家也收。
到了十一月底,第二批养的牲口卖完,村里人一算账,喜的是见牙不见眼。
今年这一年,不知不觉的日子好过了许多。
往年交过公粮,家里剩下的粮食看着不少,可那是一年的口粮,谁家敢祸祸啊。
冬天都是两顿饭,不干力气活就煮粥吃,省粮食。
今年手里有钱,根本就不勒肚皮,想吃干的就焖干饭。
十天半个月去镇里赶大集,遇到卖猪肉的还能买两斤,一家老小油油嘴解解馋。
实在馋了,不年不节,也舍得包一顿白面一个肉丸馅的饺子吃。
这样的日子,以前想过,可不知道哪年哪月能过上,没想到跟着苏家干了一年,就过上了。
现在孩子想吃糖,也不用像以前那样,一两毛钱都舍不得,惹得孩子狼哇嚎,给几分钱,去服务站自己买去。
日子好过些,哪个当爹妈的又不想惯着点自己的孩子啊。
村里跟着苏家一起养牲口的人家,只有一个想法,苏家这条大粗腿可得抱紧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