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军医给他包扎好在一旁水盆洗手,刚回头就见阿泗撑着床头下了床。
“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好好躺着?不要命了?”
“我要去找将军!”
阿泗咬着牙说道,额头因为伤口疼痛浸出一层薄汗。
他要去找将军,要去找白芷。
无论白芷是不是真的奸细,他都得问个明白,不然他没法给二公子交代。
“我看你是真不要命!”顾军医拦在他身前,看上去有些生气,那日将他送回来的小兵特地跟他交代过,说将军让他务必把这小子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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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些年跟着将军在边关,什么刀伤剑伤没见过?这种贯穿伤他也救过不下百十来个,但那些小子们一个个听话得很,让吃药就吃药,让躺着就躺着,哪里像眼前这个伤成这样还想到处跑的?
真不愧是二公子带出来的人,跟他一样是个不听医嘱的臭小子!
“我有很重要的事一定要见将军。”阿泗颦眉看着拦住他去路的人,神色隐隐透着着急。
“十万火急的要事!”
顾军医最终还是没能将人拦住。
阿泗骑了马一路向孤狼关而去,他的伤口被震裂,鲜红的血透过纱布将衣裳也染透了。
这些日子因为疫病百姓限行,城中街道除了偶尔巡逻的士兵一个人都看不到,“踏踏”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很快停在都尉府门前。
阿泗翻身下马,胸口疼得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索性他及时抓住马鞍才勉强站住。
顾军医说得没错,他真是不要命。
都尉府门前值班的士兵认识他,过来想要扶他一把,却被阿泗抓住,脸色惨白,双眼通红迫切地问,“将军可在?”
那士兵怔怔点头,“在。”
阿泗松开他大步往府中走去。
问了府中管家得知尹鸿在暗牢,阿泗跟着心都提起来了。
都尉府有属于自己的独立的审问和关押犯人的地方,这里关押的一般都是与军情有关的犯人,审讯的手段也和衙门有所不同。
阿泗捂着胸口一路急行,伤口的疼痛让他有些气喘。
暗牢入口处有士兵在把守,阿泗看到个熟人。
“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