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男子也未多想,伸手给她把脉,刚将手指搭在她手腕上,男子有些惊讶:这是……
看着神医将手收回,楼妈妈忍不住上前:“神医,她怎么样?能治好吗?”
男子看向楼妈妈,目光复杂,也不摇头也不点头,沉默半响,这才回答道:“他身上伤痕太多,又长久不治,加之染了长时间的风寒,身体几乎被掏空了。”
楼妈妈看向床上躺着的人,呼吸有些紧:“这是,治不好了?”
男子道:“这倒不是,治还是能治,就是今后身子怕是虚弱得紧。”
楼妈妈松了一口气:“能治就成,能治就成。”
男子点头,写下药方给楼妈妈,又从药箱取出银针,而后看向楼妈妈和众人:“在下须给他施针,还请各位回避片刻。”
楼妈妈一愣,看了他一眼,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后带着众人出去了。
待门关上,男子看着床上的人越发觉得熟悉,不知以前在哪儿见过。
既知他是男孩子,便也不束手束脚,伸手去解开他的衣衫,豁然看见他上身的各种伤痕,新旧交叠,特别是那胸口的疤痕。
脑袋懵了懵,而后清明,有些震惊:是他?
自己两年前在断魂崖底救下的那个孩子!
当年他带着他回了回春谷医治,他怎么走到这里来了,还是这身打扮?
想归想,还是不忘给他施针。
细密的针脚扎在时笙满是伤痕的身上,男子心下怜惜,真是每次看到他都是在鬼门关。
半个时辰之后,男子将银针一根根取了下来,时笙也在这时候醒了。
刚刚醒来,头脑还有些不太清醒,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床顶,随后猛的坐起来。
因为动作太猛,头脑有些眩晕,竟直直向床下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