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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身体里无休止的疼痛和反反复复的风寒,让白芷更为担忧的是这满城突然爆发的疫病。
这疫病起得突然,白芷算过日子,差不多就是拓跋烈最后一次来找他的那两日。
拓跋烈一直在找机会试图刺杀尹鸿,这场疫病或许就是他给自己制造的机会。
白芷这两日病得重,总是在昏睡中度过,他身体本不至于这样差,定然是拓跋烈在他身上动了手脚,或许是他重新下到他体内的蛊有关。
他这些日子病得浑浑噩噩,身上也总是密密麻麻的疼,他几乎很难有力气自己下地走两圈。
这不得不让他怀疑拓跋烈是在防止他在这最后的几天有机会去破坏他的计划。
毕竟再有几日就是除夕了。
白芷记得阿泗有跟他说过这次的疫病情况,开始人们还只是头痛胸口痛,越往后就越严重。
到底有多痛白芷不清楚,但听说有的人因为受不了甚至开始用头撞击墙面来缓解疼痛,更甚至有人为了不受折磨直接一头撞死在了墙上。
白芷眩晕着从床上起来,他这些日子一直躺在床上,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天日了。
刚推开门,就见阿泗正进院子。
阿泗双手都提了很多东西,基本是些吃食。
他或许是真打算在疫病好之前一直在烂客居守着自己了。
“白公子,你现在这身体真的不能再吹风受寒了。”
阿泗也不知自己从开始照顾白公子后为此叹了多少气。
白公子当真不是个合格的病人,他从来不遵医嘱,总是病还没好就想往外跑。
虽然他也理解一直待在床上很是折磨人,但谁叫他家白公子身子骨比小姑娘还虚弱呢?
白芷一如既往地笑笑,强行转移话题,“现在外面什么情况了?”
阿泗手中东西真的很多,但他没打算过去帮他拿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