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洛是摸清楚了。
这丫头不想搭理你时,就会用这招。
可把他恶心坏了。
这恶心他的方式,跟周琮...简直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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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许枝俏早上没课,她只是怕许姝跟她要结婚证。
看着纪淮洛的车离开,许枝俏背着包往宿舍楼走。
路上早起去赶课的学生抱着书,有的边走边啃早点,还有甚者,就穿了身睡衣。
深大绿化不错,清晨薄雾在绿植间缭绕,朦朦胧胧。
经过食堂,咸菜帮子一般的早起人群中,男人鹤立鸡群,挺拔灼目。
许枝俏脚步停了。
说起来,有些事,是该讲清楚的。
周琮似乎有些紧张,垂在腿边的手指蜷了几下,努力试了几次才发出声音:“好点没?”
这话是废话,不好纪家的人也不会放她出来。
许枝俏安静了会:“虽然没什么必要,但我想还是应该有始有终,咱们分手吧。”
“......”周琮顿了顿,手勾住她书包肩带,充耳不闻,“早饭吃饱了吗,我陪你再吃点?”
许枝俏身子一侧,躲开:“我已经说清楚了,再见。”
周琮扣住她手,面色淡淡:“那我陪你上下午的课。”
许枝俏抽不开。
阳光穿透云层,从雾霭中剥出条路。
女孩不动了,也不在乎跟他僵持,她眼底的决心是那么强烈,周琮眼睛裂出血丝,无力又无助:“求你。”
求她了。
是他的错。
至少,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
别这样,像扔坨垃圾一样,就这么,把他扔掉。
“是我嘴贱,”周琮嗓子痛哑,“是我自大,是我顽劣,你说个处罚方式...”
许枝俏没有动容:“你没错,大家站在各自的立场,谁都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