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则几百万两,多则上千万两。
房产、地契、田契、古玩、字画、翡翠、玛瑙等等,那是数不胜数。
一群大明的蛀虫啊。
朱雄英拿着朱笔在上面勾决名单,“两淮盐税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样了?”
“回殿下,大明开国以来,大明的盐税就没有交齐过,其中还牵扯着淮西,韩国公和先前的胡惟庸,都有些交易在其中。”
毛骧一边回答,一边看着朱雄英的脸色。
“胡惟庸一案,至今还有被株连的官员,不是没有原因的,把账都查清楚吧,漕运的事情也疏通疏通,孤也想知道知道,这十多年来,他们拿了国库多少银子。”
朱雄英淡淡吩咐道。
“遵旨,还有一事,据凤阳的锦衣卫汇报,皇上和太上皇多有不合,皇上疑似有悔过之心。”毛骧领命,顺便说起了凤阳那边的事情。
“嗯?”一声轻疑传来,朱雄英微微皱起眉头,目光如炬地看向毛骧。
只见那毛骧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他慌忙双膝跪地,叩头不止,口中惶恐说道,“殿下息怒,臣妄言了,请殿下恕罪。”
朱雄英缓缓放下手中紧握的朱笔,轻轻搁在了案几之上,面沉似水,双眸凝视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毛骧,冷冷问道。
“毛骧啊,你且说说看,你认为他究竟是真心悔过呢,还是仅仅因为被困于牢狱之中无法忍受那种生活?嗯?”
听到这话,毛骧浑身一震,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稍有不慎便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于是,他把头磕得更响了,战战兢兢地回答道,“臣……臣不敢妄议社稷大事。”
然而,朱雄英却并未因此罢休,他霍然从那张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龙椅上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毛骧。
厉声道:“你已经敢了!”
这声怒斥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在大殿内炸响,令人胆寒心惊。
毛骧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破了胆,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就像狂风中的一片落叶般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