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澜贵妃和澜霞宫的人都离开后,尉迟晟负手望着马匹逃跑的方向,对吴钺厉喝道,“追!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抓住!”

“是!”吴钺领命行动。

祝华凝走到尉迟凌和夜时舒面前,一脸揪心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此女哪来的,为何会出现在澜霞宫劫持娘娘?”

尉迟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道,“臣弟也不知哪来的女子蓄意冒充倪筱接近本王。”

祝华凝不满地道,“承王,贵妃娘娘可是你母妃,你这般冷淡未免太无情了!”

夜时舒委屈地抹着眼角,哽咽说道,“皇嫂,你仔细瞧瞧,我家王爷脸都吓白了,人都快吓傻了!在那种情况下,你让我们如何做?难不成你希望我们激怒劫匪,好让她伤害我们母妃?”

祝华凝本想当众说教一番,好让人指责承王无动于衷、不尽孝道。没想到夜时舒这一哭腔,竟让自己陷入难堪之地。

眼见所有人目光都投向她,她立马换了语气,温声安抚,“弟妹,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听说那女子是冲二弟来的,二弟更了解实情,肯定能更好地说服劫匪,如此也能让贵妃娘娘少吃些苦头。”

夜时舒继续替尉迟凌委屈说道,“皇嫂一点都不了解经过,王爷跟那女子都没说过话,你让他如何说服劫匪放人?如果都如皇嫂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王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派人劫持母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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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祝华凝端庄的神色险些绷不住了。

眼见自己女人落下风,尉迟睿狠狠地瞪向她,示意她闭嘴。

尉迟晟目光不悦地看向她们,“争执什么?都给朕回去!”

……

所有人全部回了宫中。

但这次是在金銮大殿。

听完澜贵妃被劫持的前后经过后,尉迟睿一脸的疾恶如仇,向尉迟晟请命,“父皇,那华湘阁的弟子真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接近承王不说,还劫持贵妃娘娘,简直不把我皇室放在眼中!此等恶贼,应尽快诛杀,以免他们祸乱颠覆我大邺朝纲!”

尉迟凌冷声道,“皇兄,那女子有问题不假,但她招供的事都是她一面之词。在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华湘阁有问题之前,皇兄就凭一个居心叵测的女子之言便要铲除江湖门派,未免太武断了!”

尉迟睿不服气地道,“她都敢在天子面前行凶,身后必定有庞大的势力为其撑腰,除了华湘阁外,还能有谁?事关江山社稷安稳,宁可错杀千百,也决不能放过一人,否则伤了朝纲,谁担得起?”

“好一个‘宁可错杀千百,也决不能放过一人’!”尉迟凌勾唇冷笑,“身为储君,皇兄就是这般暴戾无情?一人之过要成千上百的无辜陪葬?那每日有那么多犯事的,照皇兄这般行径,我大邺国的百姓用不着一年便能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