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沫朝他们夫妻跪下,虚弱地解释道,“父亲、二娘,沫儿真的没有骗你们,沫儿嫁去将军府那日因为在新房中静坐太久,便引发了旧疾。后面二公子与沫儿圆房,沫儿受不住累,便一直在床上休养。沫儿也想回来看望父亲和二娘,奈何沫儿身子不争气,便只能拒绝父亲和二娘派去的人。”

老者是顾勇和李氏请来的,对于老者的诊断,夫妻俩自然信得过。

眼见顾思沫是真有旧疾缠身,夫妻俩对她的怨气这才有所缓减。

让老者退下后,夫妻俩交换了一下眼神,李氏上前把顾思沫扶起来,一改严厉刻薄的态度,心疼地说道,“沫儿,我们不知你患了那般严重的病疾,要是早知道,我们定不会对你那般严厉。”

“二娘,沫儿自小就长在庄子里,一无是处,回家后自是要多学规矩,免得给顾家丢人。所以父亲和二娘对沫儿严苛些也是应该的,沫儿欣然接受,从未有过怨言。”顾思沫懂事地说道。

“好沫儿,没想到你如此懂事,我和你父亲真是欣慰!”李氏笑着夸赞,接着话锋一转,问她,“那夜家二公子待你如何?”

“回二娘,夫君待我极好。”

“好就对了!好就对了!”李氏一边笑一边朝顾勇看去。

顾勇脸上也有了笑意,走到女儿面前,抬手握着女儿的肩膀,愧疚地感慨道,“沫儿,这些年你一直在庄子里,真是苦了你了。如今你嫁得良缘,父亲真是为你高兴。”

李氏说道,“今日我们就当你归宁,一会儿我们就送你回去。你虽然是空着手回来看我们,但我们不能让你空着手回去。你父亲早就将礼物备上了,等下就让人装上马车,都是给你公爹和大伯哥的一点点心意,只求你在将军府,他们能替我们多关照你。”

顾思沫乖巧地向他们福身,“多谢父亲、多谢二娘……”

下一瞬,她双眼一翻,猛地朝李氏身上倒去——

顾勇,“……”

李氏,“……”

当夜时竣急匆匆地赶到首辅府时,大夫正同顾勇夫妻说话,“大小姐的病已经拖成顽疾,能活多久都没有定数。”

“沫儿!”夜时竣冲进房门直奔床边,激动地放声大喊,“沫儿,你快醒醒!”

李氏上前安慰他,“二公子,你别担心,沫儿只是旧疾发作,大夫已经让人去煎药了,很快沫儿边会好起来。”

夜时竣恶狠狠地扭头瞪她,“沫儿的身子变成这样,还不都是你们害的!要不是她从小就被你们遗弃,她至于落下又多又严重的病根吗?”

他这一嗓子,简直就是拿着剑直捅顾勇和李氏心窝子。

夫妻俩瞬间脸色就难看起来。

正在这时,顾思沫掀开眼皮,见到夜时竣,虚弱的她难掩惊讶,“夫君,你怎么来了?”

夜时竣没说话,将她打横抱起就走。

“站住!”顾勇铁青着脸喝道,这个女婿不但目中无人,甚至有种把他脸按地上狠狠羞辱的感觉,这叫一向自视甚高的他如何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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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夜时竣本就不是个受管束的,何况怀里还抱着个虚弱无比的人,面对顾勇的厉喝声,他别说回头了,连脚都没顿一下,直接冲跑了出去!

顾勇眼都瞪疼了。

李氏追到门口,望着夜时竣远去的背影,恼骂,“这夜时竣就是个十足的流子,真丢他夜家的脸!”

顾勇咬着牙问道,“东西都给装上了吗?”

李氏随即把管家叫来询问,管家回道,“老爷、夫人放心,已经给大小姐装上马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