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端坐在龙椅上的尉迟晟都意外地僵住了身形,目光凌厉地瞪着顾勇。

唯有太子和丞相祝志顺阴沉地盯着夜庚新。

“污蔑!纯属污蔑!”顾勇激动地出列,对着龙椅上的尉迟晟跪下,一边指着夜庚新一边诉状,“皇上明鉴!臣自入朝为官以来,忠君爱民、恪尽职守,绝不可能与敌国往来!夜将军完全就是因为臣长女之死记恨上了臣,所有才污蔑臣!”

朝臣队列中,一武将忽然开口问道,“顾大人,您长女在你府中死于大火我们已有所耳闻,那可是您亲骨肉,为何您不伤心,反倒是夜将军这位公爹亲自为她鸣不平?”

顾勇一下子被质问住了,“我……我……”好在他反应快,随即便不满地瞪向那名武将,“谁说我没有伤心?难道我非得在人前哭才叫伤心吗?”

尉迟晟龙颜冷肃地问夜庚新,“夜卿,你说顾勇勾结北蔺国,可有证据?”

夜庚新回道,“皇上,臣手中没有证据。”

尉迟晟怒道,“没证据?没证据那你凭何状告顾勇与北蔺国勾结?”

夜庚新又道,“皇上息怒,顾首辅与北蔺国勾结之事,臣原本也不信的,可沫儿之死,让臣不得不信!”

“到底如何回事?你给朕仔细说清楚!”尉迟晟不耐地怒道。

“回皇上,顾勇之长女顾思沫乃臣次子之妇,那日她与臣次子时竣从狱中出来,顾勇夫妇便上门探望。恰逢他们小夫妻身子抱恙,顾勇夫妇边以将军府照顾不周为由强行将人带回了顾家。”

“沫儿初嫁进将军府时便同吾儿提过,她在顾家深受苛待,顾家人人容不下她。在被顾勇夫妇强行带走前,她给了吾儿一封信,并告诉吾儿,若她出事,务必将此信呈到御前。”

“吾儿一开始并不解她是何意,直到前天夜里,也就是她被顾勇夫妇接回顾家的当晚,顾家马厩失火,沫儿死于大火中……”

“吾儿从顾家接回她尸骸,才想起她留下的书信。待看了书信后,才明白顾勇夫妇的所作所为,他们不但勾结北蔺国,还把见过勾结物证的亲生女儿活活烧死了!”

朝臣们竖儿听着。

跪在地上的顾勇朝着夜庚新扯开嗓门吼道,“一派胡言!那火分明就是意外!说我勾结北蔺国,证据呢?你把证据拿出来啊!”

他过激的嗓门让尉迟晟敛紧了双目。

随即沉声问夜庚新,“是何书信?如何能证明顾勇勾结北蔺国?”

夜庚新从袖中取出顾思沫早准备好的信,双手郑重地呈于头顶。

尉迟晟身侧的齐绥走下玉阶,接过书信后返回玉阶上呈给尉迟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