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的灵力应当早已透支才对,不可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之内就能恢复。
闻松然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无形之中,他竟然也在计算对方的灵力消耗。
而君执的身形就站在擂台边缘,与他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最远的距离。
战斗过程之中不可外力治愈、不可服用丹药。
因此,此时此刻的君执,只可能是强弩之末。
只是……
闻松然站定身形,这种无法近战的感觉的确存在一定限制,但绝对不是全部。
“闻松然,没有破绽。”
戚珩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声线微微发颤。
“所以君执在找他的破绽。”玉如萧张张口,却只觉得喉头发紧,“或者说,是引诱。”
那看着已然称得上残破的身形摇摇欲坠,似乎连站立都已然废了一番功夫。刹那间心下如乱麻一般将万千情绪捆绑,一直以来的怀疑终于浮现了答案。
如此搏命一般的手段,恐怕不仅仅是那颗求胜之心。
他理应也知道了——唯有战胜闻松然,拔得头筹,方可以不去做那所谓抉择。
也得以继续留在自己门下,留在自己身边。
只是……
过往的怜爱,这些天的珍视,还有身为原主那不可磨灭的愧疚三者交织,如翻涌不尽的情绪洪流,将他裹挟其中。
玉如萧盯着自己面前的一切,看着闻松然高高举起自己手中的却火,看着一个赤色火焰印记出现在君执的胸口。
锁定,追身。
逐日剑法的第一式,终究是从他手中释放而出。
玉如萧险些控制不住自己浑身蓦地提起暴涨的灵力,整个人身形紧绷着,目光也就此落在自己面前那两道越来越近的身影之上。
君执仍旧笔直的站在擂台边缘,任由闻松然以及却火的剑锋自他的瞳孔之中不断放大,灼热而又凌厉的剑气已然拂面而来。
下一秒,右臂却蓦地一甩,那熟悉的紫色残影再度被甩了出去。
寂灭不知何时已然在手,二人身形不过一米,那寂灭便也袭击而去,目标却并不是却火重剑,而是……
闻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