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这会儿根本不需要询问便能猜出个所以然来：“是戚珩告诉你的吧？”

君执过了半晌，才像是有些犹豫一般点了点头。

他说着，抬手凭空一转，掌心之中蓦地出现一只锦袋。“师尊如此重要的法器，为何不亲手交与我？”

“……”

玉如萧看了一眼那莲台，长叹口气，却自顾自的向着前方走了两步，“走吧，回灵泉山。”

君执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那满目冰蓝的寒冰谷，垂下眸子跟了上去，似乎将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一并咽了回去。

————

山峰之上，凉风习习。低垂的夜幕星辰点点，仿若铺展开来的画卷般；一弯残月于云层中隐去半晌，又缓缓透出清冷银辉，铺撒而下。

玉如萧仰倒在躺椅上，听着那已然有些老旧的吱吱呀呀的动静，眯了眯眸子看向深邃夜空。

以往的世界里，可不能将这满天星辰看得如此清晰。

甚至连那排列成斗勺状的星辰都看得一清二楚。

不知怎的，心下那阵不安感觉仍未消失。

甚至……逐渐变成了一种山雨欲来的感受。

好像看似平静无波的生活之下，早已暗流涌动。

他正思索着，却也正是这个时候，听到了耳侧传来的一阵窸窣响动。

“师尊。”

君执自他身侧站定了一会儿，似乎是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天际，默默盘膝坐好。

“明日出发，东西可都收拾好了？”玉如萧看了看他，又将视线转了回来。

君执点点头，“师尊……在看什么？”

玉如萧抬手一指天边群星，“北斗七星。”

“北斗七星？”身边人一愣，目光落在那七颗穿成勺形的璀璨星辰，“星星也有名字？”

“自然。”

“中间最亮的那一颗，也有名字吗？”

玉如萧眯了眯眼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脑海之中思索片刻，“似乎是叫……”

“玉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