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况承止坐在同一个沙发上,打眼瞧去,郎才女貌,像欧洲油画里面的皇廷贵族,着实般配。
闻言,况承止“嗯”了一声:“上吧。”
男人轻淡的目光在杨经理一扫而过,落在了詹挽月身上。
“还以为你不来了。”
况承止扯了下唇角,语气既像怪她来得迟,又像不走心的随口寒暄。
杨经理为他们带上包间的门,张罗服务生上菜去了。
詹挽月走上前,在唯一空着的单人沙发坐下,不咸不淡地回答:“晚高峰堵车。”
对面沙发坐着况承止的表弟,也就是况芝兰的儿子,顾宇凡。
顾宇凡比他们小两岁,吃喝玩乐一把好手,一副纨绔少爷的做派,没什么正形。
他跟詹兴来有点像,从小到大都喜欢跟在况承止和詹绾阙的屁股后面做跟班。
自然,顾宇凡也跟詹兴来一样看詹挽月不顺眼。
顾宇凡翘着二郎腿,皮笑肉不笑地戏谑詹挽月:“没关系,詹二小姐已经来得很早了,这不还没到宵夜时间吗。”
詹绾阙看了顾宇凡一眼,眉心微蹙:“小凡,怎么说话呢,你挽月姐上了一天班很辛苦的,我们等等她也没什么。”
批评完顾宇凡,詹绾阙又看向詹挽月,笑意盈盈地说:“挽月你别跟小凡一般见识,他就是等你等饿了,不是针对你。”
詹挽月觉得詹绾阙当歌手真是屈才了。
她应该做演员,一天天的戏这么多。
詹挽月淡淡地笑了笑:“我有说什么吗?姐姐就着急劝上了。”
詹绾阙抿抿唇,垂眸不说话。
詹挽月太熟悉这个剧本了。
每当这种时候就会有詹绾阙的代言人跳出来发表重要讲话。
果不其然,下一秒顾宇凡就开嗓了:“詹挽月,你又欺负阙阙姐!你怎么这么嚣张跋扈啊!”
詹挽月看顾宇凡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弱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她了?”
“两只眼睛都看见了!”顾宇凡看向况承止,“表哥,你说,她是不是欺负阙阙姐了!”
况承止嘴角噙着一抹淡笑:“你让我说?”
顾宇凡来劲得很:“对,你来评评理。”
况承止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道歉。”
顾宇凡冲詹挽挑了挑眉,得意道:“听见没,詹挽月,我哥让你道歉。”
况承止将烟从嘴边取下来,在烟灰缸里碾了碾烟头,把烟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