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挽月沉默地离开了。
她明明没再说气人的话,况承止的心却堵得更厉害。
顾宇凡这会儿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詹绾阙让杨经理叫了两个服务生进来,把顾宇凡送到他在酒店的私人套房休息。
满桌佳肴冷透了也没人动一口。
况承止一言不发,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尼古丁的味道刺激肺腑。
詹绾阙试图打破沉默:“承止,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我让他们重新做一点。”
“不吃。”
况承止似乎这才意识到包间里还有自己以外的人在。
他隔着缭绕的烟雾看了詹绾阙一眼,淡声道:“你也回吧。”
“小凡专门为你清了云端区的场,走VIP通道,不会有狗仔拍。”
况承止今晚压根没请詹绾阙来,人是顾宇凡自作主张叫来的。
昨天扫墓詹绾阙又不在,他没什么要跟她交代的。
詹绾阙“哦”了一声算是回答,没说要走。
过了半分钟,詹绾阙试着开口:“你刚才跟挽月说周六……你们那天是不是要去做试管婴儿前期的检查?”
况承止一怔,抬眸看她,目光冷冷的:“你怎么知道?”
“听姑妈说的。”
詹绾阙顿了顿,欲言又止:“你可能不太清楚,做试管婴儿对女方来说是一件特别遭罪的事情,药物和身体上的痛苦都要由女方独自承受。”
况承止本来没兴趣跟詹绾阙说话,听到这里,他没忍住追问:“遭什么罪?”
“很多。首先是促排卵期间,女方每天都需要打针吃药,其次是取卵,光是取卵用的针就有35cm。”詹绾阙用两根手指头大概比划了一下,“差不多这么长。”
“取卵手术后,根据个体差异会出现不同程度的疼痛和出血,胚胎在体外成活了还要移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