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疼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淹没了她的每一寸思绪。
詹挽月身体不受控制地轻晃了一下。
她忽然想起昨晚跟关悬打电话,关悬小心翼翼问她的那句,你和况承止都这样了,还打算要孩子吗?
短期她是没打算要的。
她为什么下意识给自己设限呢?
短期这两个字就好像在说,她和况承止只是现在关系不好,不适合要孩子,但未来可期一样。
可是哪来的未来?
早在况承止为了詹绾阙奔赴美国的时候,他们就没有未来了。
是她始终不愿意死心,自欺欺人到现在,舍不得结束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
仿佛骤雨初歇,所有不忿和委屈都被雨水冲刷,只留给她一身的潮湿。
詹挽月忽然觉得尽兴了。
从十五岁到二十七岁,长达十二年的光阴,她日复一日执拗地、安静地